姜穗宁没急着走,等了一会儿就看到这一幕,越发觉得不对劲。 她怎么觉得韩老夫人是在故意折腾人呢? 说起来,前世的韩老夫人对宋昭这个表侄女也没好到哪儿去,否则也不会给她说了那样一门亲事…… 姜穗宁正垂眸沉思,如何帮宋昭逃过必死之局,突然听到韩老夫人嗷的一声惨叫。 她连忙抬头去看,只见宋昭还维持着给她捶背的动作,语气有些惊慌的道:“对不住老夫人,我从小干活习惯了,手劲儿大……”
她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模样,脸上也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如骄阳下灼灼生长的玫瑰,明艳动人。
商渡站在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冷硬的心脏有一处角落变得柔软。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那声娇滴滴的“夫君”,叫的人意动神摇,心潮起伏。
别说是帮她找几个人,就是命都给她又何妨。
直到下属再三催促,“主子,陛下还等着您进宫呢。”
“知道了,走吧。”
商渡最后看了一眼那道明媚身影,转头离开。
*
姜穗宁的陪嫁庄子不止这一个,她又刻意放慢了速度,在外面盘桓了几日才回侯府。
一回来就感觉到府里上下有股凝重的气息。
彩秀出去打听了一圈,“说是四姑娘和老夫人不知怎么吵了一架,把老夫人气病了,四姑娘现在还在祠堂罚跪呢。”
姜穗宁挑眉,这母女俩不是一向亲热得很吗,怎么会闹成这样?
她叹了口气,“祠堂阴冷,前几日又下了雨,四姑娘身娇体弱的,怎么受得了啊。快准备些棉被和汤婆子,随我去探望探望。”
姜穗宁带着大包小包去了祠堂。
吱呀一声,沉重的木门推开,刺目的光线照进来,有细小的灰尘在半空飞舞。
韩凌雪正跪在牌位前,冷不丁被这光线晃了眼,好半晌才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有些意外,“怎么是你?”
姜穗宁微微一笑,“来探望你啊。”
韩凌雪神色有些萎靡,闻言冷笑,“是来看我的笑话吧。”
“四姑娘这是什么话?”姜穗宁一脸受伤的表情,“我怕你在祠堂吃不好睡不好,特意带了东西过来,谁让三爷……”
韩凌雪猛地抬起头,“三郎怎么了?”
“三爷一向视您如亲姐姐一般,我是他的妻子,自然要夫唱妇随了。”
姜穗宁眨眨眼,“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韩凌雪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失望,面对姜穗宁也是冷冷淡淡的,“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彩秀气不过,正要上前争辩,被姜穗宁拉住,摇了摇头。
“好,那我就不打扰四姑娘在这里反省了。”
姜穗宁走后,韩凌雪仔细检查她带来的东西,也没找出什么异常。
她冷哼一声,“无事献殷勤!”
宁可丢到一边也不用。
结果当晚又下起了大雨,她小产后本就身体虚弱,被锁在阴冷潮湿的祠堂里越发难熬,忍无可忍,只好又找出姜穗宁送来的被子,紧紧裹住,还是冻得发抖。
她眼巴巴地看着大门的方向,期盼着韩延青能来救她。
“青郎……”
“延青哥哥!”
街上,陆锦瑶拦下韩延青,委屈地看着他,“你最近怎么都不来找我了?”
韩延青支吾着:“最近衙门里事多,我太忙了……”
“忙?那我去找姐夫,让他给你换个清闲的差事好了。”
陆锦瑶说着就要走,韩延青脸色大变,连忙将她拦住,“二小姐,你别这样。”
陆锦瑶露出计谋得逞的狡黠,“那你陪我去吃饭,听说杏花楼新来的厨子手艺特别好,有道拿手菜叫‘情思绵绵’……”
第63章 我手劲大,不会伺候人
韩老夫人病了,姜穗宁作为唯一的亲儿媳妇,自然要去寿宁堂侍疾。
她过去时,大嫂王氏和二嫂白氏都在。
王氏看到她就忍不住阴阳怪气,“母亲都病了,你倒好,还有心思在外面游山玩水的。”
姜穗宁淡淡扫她一眼,“我这几天跑了五个庄子,大嫂觉得这也叫游山玩水的话,那以后这一摊子都交给你?”
王氏一喜,正要答应,就听她又道:“哎呀,我忘了,大嫂可是有贪污公中的前科,我可不敢再把田庄出息交给你打理……”
“你!”
王氏恼羞成怒,刚要发火,就听见韩老夫人咳嗽了几声,虚弱地开口:“老大家的,你是来侍疾,还是存心来气死我的?”
王氏秒怂,“儿媳不敢,都是姜氏污蔑我啊!”
“我还没聋,听得见你们说了什么。”
韩老夫人没好气地摆手,“你赶紧走,别杵在这儿惹人烦。”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老二家的也回去吧,我这里用不着这么多人。”
“儿媳告退。”
王氏和白氏都离开了。
姜穗宁这才注意到站在最后的宋昭,冲她点了下头。
韩老夫人强打起精神询问,“姜氏,你这一趟出门可有什么收获?”
姜穗宁不紧不慢地将各个田庄的情况汇报了一遍,条理清晰,账目清爽,对庄子上一些人事变动也处理得十分妥帖。
宋昭在旁边听得很认真,不由多看了姜穗宁几眼,目中露出欣赏之意。
韩老夫人也很满意,别的不说,姜氏在管家理事方面的确是一把好手。
更重要的是人家有钱啊,才不像王氏那个眼皮子浅的偷家贼。
姜穗宁汇报完毕,一脸关心地问:“好端端的,母亲怎么病了,可是奴才们伺候得不用心?”
韩老夫人自然不会承认是被韩凌雪气的,敷衍了几句,“没什么大事,就是时气变化,受了点风寒。”
她又看向宋昭,“昭昭啊,你三弟妹管家事务忙碌,这几日就由你来照顾我可好?”
宋昭点头,“反正我在侯府里也没什么事做,照顾您是应该的。”
韩老夫人垂下眼,嘴角带出一丝得色。
那个女人活着的时候压她一头,可如今她的女儿还不是要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
韩老夫人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吃药,一会儿又说腰疼,把宋昭使唤得团团转。
姜穗宁没急着走,等了一会儿就看到这一幕,越发觉得不对劲。
她怎么觉得韩老夫人是在故意折腾人呢?
说起来,前世的韩老夫人对宋昭这个表侄女也没好到哪儿去,否则也不会给她说了那样一门亲事……
姜穗宁正垂眸沉思,如何帮宋昭逃过必死之局,突然听到韩老夫人嗷的一声惨叫。
她连忙抬头去看,只见宋昭还维持着给她捶背的动作,语气有些惊慌的道:“对不住老夫人,我从小干活习惯了,手劲儿大……”
韩老夫人被她刚才那一拳头砸得脸都白了,哎呦哎呦地喊着,好半天才缓过来。
宋昭为表歉意,又端上一杯茶,“您喝口水消消气。”
韩老夫人刚一入口,又噗地喷了出来,“你想烫死我啊?!”
宋昭反应敏捷,早已躲开,倒是王妈妈被喷了一头一脸,活像个落汤鸡。
宋昭也很委屈,“我刚从茶壶里倒出来的,摸tຊ着杯子也不烫啊。”
王妈妈抹了把脸,弱弱开口:“表姑娘手上有茧,估计比我们更耐烫……”
韩老夫人被折腾惨了,五分的病也要被气成八分,没好气地摆手,“都走,你们都走,我不用你们伺候了。”
宋昭还是一脸内疚,“对不起啊老夫人,等我下次学会了怎么伺候人,再来给你捶背。”
韩老夫人真怕自己被她一拳头砸死,闭上眼睛不想说话了。
姜穗宁和宋昭一前一后出了门。
宋昭就跟变脸似的,脸上的内疚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慧黠。
姜穗宁忍不住问:“你刚才是故意的?”
“谁让她故意折腾我呢?”
宋昭吐了下舌头,又小声跟她说:“她这几招都是我奶奶用旧了的,我才不怕呢。”
姜穗宁掩唇偷笑,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宋昭还有这样促狭的一面?
二人肩并肩往外走,宋昭绘声绘色地给她讲宋奶奶是个多么重男轻女的极品。
“我从四岁就要学着给全家人做饭,冬天还要去村口的水井打水。”
“有一次下大雪,地上结了冰,我挑水不小心摔了一跤,脑袋上破了个大洞,流了好多血,差点就死了。”
“我奶奶不舍得花钱买药,还骂我是赔钱货,磕坏了家里水桶。最后还是我娘抱着我,顶着风雪走了十几里路到镇上,跪着求大夫赊药给我,才保住我这条命。”
“从我十三岁起,她就琢磨着把我卖了,给她小儿子,还有我大伯家的堂哥说媳妇儿。只要对方出的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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