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颤颤巍巍,如果不是原越抓着,她又想跪下请罪了。原越气个半死。“你就不能信一回朕!”姜木闭眸,深呼吸一口气。也许原越的信和旁人的信意思真不一样。她十年前就知道的,却不曾想十年过去,原越和常人更加不同。姜木睁开眼睛,那双眼眸有些不同,至少真的尝试相信原越了。她小心翼翼的开始伸出一点点指甲,“臣妾知道兵部尚书平时是有一点点嚣张跋扈……”
“……”
姜木想装作听不懂。
原越抓住她的手,“是谁让你这么谨小慎微的!”
当然是您。
她那喜怒无常,心思深沉的暴君。
原越冷冷看着她,似乎在审视着什么。
就这样了他还能理直气壮的指责姜木,“你就不能信一回朕!”
“臣妾自然信陛下!”
原越眯了眯眼。
静默许久。
姜木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唇。
忽听低沉的声音冷不丁道,“兵部尚书想造反!”
轻飘飘的语气。
“什么!”
猝不及防间,姜木震惊失声。
然后她就见到原越冷笑,“怎么?不继续谨小慎微了?有本事你继续啊!”
“……”
姜木颤颤巍巍,如果不是原越抓着,她又想跪下请罪了。
原越气个半死。
“你就不能信一回朕!”
姜木闭眸,深呼吸一口气。
也许原越的信和旁人的信意思真不一样。
她十年前就知道的,却不曾想十年过去,原越和常人更加不同。
姜木睁开眼睛,那双眼眸有些不同,至少真的尝试相信原越了。
她小心翼翼的开始伸出一点点指甲,“臣妾知道兵部尚书平时是有一点点嚣张跋扈……”
“不必替他谦虚!”
于是姜木放心了一些,彻底放开手,“所以这就是兵部尚书嚣张跋扈的倚仗吗?他早就有野心了?”
原越看了姜木一眼,唇角一翘,勉强满意道,“算你识相。”
“那你再猜为何丽贵妃在元旦宴偷情。”
“……”
姜木猛的收回手,“臣妾惶恐……”
“闭嘴!”原越阴森道,“你敢不猜试试!”
“……”
原越一瞥,“说啊!”
姜木忍。
“臣妾不慎听到丽贵妃偷情时说的龙胎二字……”说到这里,姜木小心翼翼的顿住,观察原越表情。
确定这不是坑后,她才继续说道,“所以丽贵妃为了尽快怀上龙胎,才为自己找了奸夫……”
传言都说奸夫像是一个世家子弟,因此引得京城人人自危。
可是若是丽妃找奸夫,应该往隐蔽的找,最好是禁军之流,虽然禁军也有世家子弟为求履历而当,却因原越不喜无实力却私心而谋职位的风气,所以禁军大多是武官之家。
当然,也有可能世家子弟是谣言。
毕竟丽贵妃在后宫找世家子弟难度太大还招摇。
但是见原越没说话,姜木就当过关了,松了口气继续说道,“至于元旦宴偷情,丽贵妃不至于蠢笨如此,想来只能是陛下有意设计之景。”
原越抿唇,“在你眼里,朕就这么卑鄙?”
姜木一惊,“臣妾惶……”
“是,是朕让丽贵妃偷情被人人皆知。”
“……”
姜木忍。
原越看了姜木一眼,心里不舒服,“你觉得朕卑鄙?”
姜木还来不及狡辩,原越自己就道,“那也是丽贵妃偷情在先,朕只是给了个机会,是她先对不起朕!不是朕对不起她!更别提朕卑鄙于她!”
姜木愣住。
她呆呆的看着原越。
十年前麟星楼之上,小公主白嫩的脸上满是泪水,【本公主不是故意让你被她打的!本公主半年前因为伊妃噩梦,所以父皇才遣散伊妃的所有奴才,以此惩戒!】
神情阴郁的五皇子冷笑一声,引得小公主百般哭求,才惹得五皇子松口原谅她。
末了,五皇子才看戏道,【君者不自证。若是处境交换,我定让伊妃也噩梦不断,甚至生不如死!更别提此事你本来就没错,何必自证!】
【自证是愚蠢之人才会做的事!】
【愚蠢的十一妹妹啊,以后可放聪明点,少做蠢事!】
“就像你说的那样,谢华依以为朕终于碰她了,偏偏朕之后又不碰她了,于是她便着急十分,想在两月之内赶紧怀胎!”
“因为只容她作假的孕期最多两月!”
“元旦宴,是她和她亲自挑选的男人偷情的第五十次!”
姜木眨了眨眼睛,睫毛颤动,有些茫然。
原越没忍住点了点姜木的睫毛尖尖,省得它们总是扫进心底。
“发什么呆呢?”
姜木喃喃,“这样就说得通了。难怪我和你躺在同一张床,你说自己本来要侍寝于她,结果被我截胡时,丽贵妃会那样气愤。”
“……”
姜木还陷于自己思绪,只觉得一切都恍然大悟。
“难怪丽贵妃哪怕再如何盛宠,仍然妆容大变,甚至让三个宫女爬床……”
“……”
“难怪那夜秘魂香之后,丽贵妃格外高兴,原来是高兴自己终于能够制造龙胎……”
“……”
“难怪丽贵妃如此恨我,百般针对……”
“……”
“难怪……”
“怎么?朕要夸赞一声烂笔头不如你的记性好吗!”终于,原越忍无可忍。
姜木受惊回神,目光畏惧。
原越生气她害怕他。
明明在这之前他跟看乐子一样,却在元旦宴之后再也忍受不了。
他放重音,“朕知道之前委屈了你,大不了朕过两日补偿你就是!”
想到这里,原越又露出了那种寻求认同的目光,似乎很是期待,“那可是朕谋划已久的乐子,你绝对满意!”
说完,他又不满,“朕的大戏可不是谁都能看的!届时看完了,日后你可不许再怨朕了!”
什么大戏?
姜木有些害怕自己有命看没命回。
原越生气,“朕不是一来就说了吗!只要你问!朕就说!”
姜木小心翼翼,“臣妾……”
“你这么小心作甚!朕给你透底就是!虽然朕向来觉得大戏不能提前透露,但是看在你……”
“总之,朕告诉你!”
姜木有些犹豫。
“那朕便说一个你一定会高兴的秘密好了!”
原越指尖漫不经心的描了描眉头,眼神向旁边暼出去。
“朕这辈子,只宠幸过一个人。”
姜木点头,目含期待,小心翼翼问道,“那大戏是……”
原越一顿,忽而转回头死死盯住姜木,让姜木一僵。
或许她根本不该希翼原越的话能够被当真!
原越眯起眼睛,忽而问道,“你觉得朕这辈子只宠幸过的人是谁?”
姜木理所当然道,“容妃啊。”
原越不爱丽妃,那就只能爱容妃了!
而她榕妃,不过替身,就像原越说过的那样,像极了他以前养的一只小猫咪。
总而言之就是……
原越问道,“那你呢?”
姜木迷茫,“臣妾在陛下眼中……是人?”
“……”
原越似笑非笑,在姜木越来越害怕之后才道,“透底啊,三个字——大将军。”
姜木看着他。
原越站起身,居高临下道,“至于之后嘛,你自己想。”
“朕看,你还是怕朕比较好!”
说完,帝王冷笑离去。
直到这时,姜木才瘫软下来,一阵恍惚。
寒风吹来,姜木向门外看去。
雪花密得遮掩一切,将原越背影遮挡得不透丝毫。
姜木终于能够喘息,才发觉自己竟在大冷的天气汗湿一片。
在原越心中,她只能不是人!
她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自己有半分被原越喜爱的事实!
幸好!
幸好!
姜木展颜。
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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