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写:“徐若汐是最美的。 吃晚饭时,我想,我这辈子再也不要主动地对他了。 事实上我并没有去餐厅吃饭,因为真的太累了,完全爬不起来。 我明明只想拿他发泄一下情绪,却被累成了一条死狗。 严濯推了推我,在我钻进枕头下面后就走了。 我乐得清闲,闭起眼继续睡。 但没过多久,脚心里就传来了麻痒。 我已经没力气挣扎了,呜咽着张开眼。 严濯倾身靠了过来,在我后背上写字:“起来吃饭。 我闭上眼
人在困难时就靠一股气提着,一流泪,这股气就泄了。
一泄气,便容易撑不住。
这经验是从我妈妈身上得来的,我记得她去世的前一天,一直在哭。她向来理性又乐观,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像那样哭过。
那时我坐在她的身边,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是像个傻子似的看着她,看着她流泪、看着她伤心、看着她恸哭。
后来我或许是睡着了,记忆断了一块。
只知道那天之后,我妈妈便没了。
我此成为了没有妈妈的小孩。
我一边哭,一边想起了这些事,越想越觉得难过,越想越觉得悲哀。
气势,我在感情方面有点迟钝,小时候别人讨厌我,甚至讽刺我,我都不太表现伤心,仿佛根本不能理解。因为我发现,当我感觉不到痛苦时,我便真的不痛苦了。
这便是我的生存之道。
但其实,这不过是一种逃避罢了。
每当我情绪崩溃时,就会像食草动物反刍似的,将那些平时被忽略的悲伤翻腾出来,反复地心痛,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就如此刻。
我哭了好久,一直哭到没有眼泪,才终于冷静下来。
松开手时,整个房间都是金黄的,窗外的火烧云层层叠叠地卷着,一天又过去了。
而我什么都没做。
我望着窗外,心在放空。
也许我真的应该去跟梁听南睡一晚。
不止睡一晚,还要利用他跟严濯离婚。
如果这还不管用,我还应该怀上梁听南的孩子。
如果严濯还不离婚,我就去找记者公开爆料,到那时……
脊背上突然传来一阵暖。
麝香和烟草混合的气味儿飘来,我怔了怔,与此同时,一双手臂环住了我的腰。
我僵硬地扭过头,还没看清,眼睛上就被亲了一下,余光看到严濯的手正在按动手机键盘:“怎么又哭了?”
我擦了擦眼泪,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打字:“至少两个小时了。”
我顿时有些尴尬:“那你怎么不叫我?”
他笑了一下,继续编辑:“别转移话题,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我摇了摇头,说:“真的没事。”
严濯放下了手机。
安静地搂了我一会儿,忽然伸手按住我的脸颊,吻了过来。
我的情绪真的太低落了,这样实在不好。
我觉得我必须做点什么来放松一下,便搂住了他的脖子,从他怀里转过身,用力地回应起他。
严濯身子一僵,松了口,抬眼看着我。
我才不管他怎么看,捧住他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我的体力实在不好,所以最后主导的还是他。
但我一直在纠缠他,不要他结束,不要他离开。
我开始喜欢这事了,因为它带来的快乐原始又简单,专注于它时,可以什么都不想,完全放松地接受。
我什么都不想,完全接受他。
事毕,我纠缠得累了,死狗一样地瘫在床上。
严濯仍旧神采奕奕的,摸摸这里,蹭蹭那里。以前我曾看过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言情小说,里面常常描写说,如果这种事做得开心,就会很喜爱对方的身体。
由此可见,他今天是非常开心的。
一直到严濯胡乱亲到了头顶,我才反应过来,连忙睁开眼,身子被压住了,便推了推,一边用手摸,一边问:“我的假发呢?”
严濯也看了看,从地上拎起了假发。
我正要伸手拿,他又丢到了一边。
我皱起眉,他便把脸靠到了我的头上,一边用手在我的身上慢慢地写:“太热了。”
我说:“你给我。”
他闭上了眼。
“快点给我。”我推他,“不然我又要哭了。”
严濯可能是烦了,松开了手。
他下了床,穿上睡袍,走过去拎起了假发,然后……出去了。
我赶紧坐起身,刚捡起衣服,他就回来了。
手里果然已经没了假发,而是拎着一个手绘板。
他打开支架,把手绘板放到床上,一边搂着我的腰,坐了下来。
我因此而坐到了他怀里,感觉十分别扭,忍不住扭了扭。
他顿时拍了我一巴掌,瞪我。
好痛……
我不敢再动了,看着他在手绘板上写:“让我来调校一下你的审美。”
我说:“「教」字写错了。”
他挑眉,促狭地看了我一眼,又写:“就知道你的关注点在这里。”
“……”严濯擦了擦数位板,开始画。
先画了一个光头女人的线条速写。
还在旁边写:“漂亮么?”
我点点头。
我虽然不懂绘画,但也觉得很漂亮。
他笔下的这个女人有种跨越了性别的美感。
严濯又给那个女人头上画了几撮毛,写道:“还漂亮么?”
我看了他一眼。
他擦掉那些毛,又开始画细节。
我提醒他:“她也没有眉毛。”
他没理会,ʟᴇxɪ挪开笔,开始画她的身后,很快,就画出了一个轮廓,写道:“她有男人!”
我看向他。
严濯挑起眉,露出一个「你想说什么」的表情。
我说:“你这幅画是想表达,男人能顶毛用吗?”
说完我就挣扎着想跑,但这显然是做梦,严濯一把就按倒了我。
第123章爱撒娇的徐若汐
他目露凶光,抬起了手——
开始咯吱!
我尖叫一声,躲不开也推不开,笑得几乎都要断气,一再哀求保证再也不乱说了,严濯才总算放开了手。
我虚脱地被他抱回了怀里,看着他继续画。
越画……越不对头。
终于,我忍不住出声提醒:“你不要画这么多细节……”
他不理会,继续画。
我不好意思看了,捂住了脸。
感觉他的胸膛在震动,又画了几笔,握住我的手,从我脸上拉了下来。
一边在下面写:“美么?”
我希望这个话题快点过去:“挺美的。”
他勾起了唇角,丢开笔,在我脸颊边轻轻吸了一口气,一边在我的皮肤上写:“我也觉得。”
顿了顿,又写:“徐若汐是最美的。”
吃晚饭时,我想,我这辈子再也不要主动地对他了。
事实上我并没有去餐厅吃饭,因为真的太累了,完全爬不起来。
我明明只想拿他发泄一下情绪,却被累成了一条死狗。
严濯推了推我,在我钻进枕头下面后就走了。
我乐得清闲,闭起眼继续睡。
但没过多久,脚心里就传来了麻痒。
我已经没力气挣扎了,呜咽着张开眼。
严濯倾身靠了过来,在我后背上写字:“起来吃饭。”
我闭上眼。
他又写:“或者再玩一会。”
我赶紧睁开眼。
他笑着在我唇角吻了吻,用手将我捞了起来,拽过躺在一旁的绘图板,调到下一页,写道:“手不够用,就不喂你了。”
说完,将碗递了过来。
我伸手去接,手却止不住得抖。
手指刚刚一直攥着床单,已经脱力了。
严濯皱起眉,颇有些无奈地拿走了饭碗,盛了一勺饭菜递给我。
我张开嘴巴,他挑了挑眉,额角抽搐,将勺子送进了我的嘴里,然后拿起笔写道:“真会要人伺候。懒婆娘!”
我有点脸热,自己握住了勺子,瞅了瞅严濯,说:“谢谢。”
他低眸瞧着我,在我的眼睛上吻了一下,又伸出手指,在我的腿上慢慢地写:“爱撒娇的徐若汐。”
我痒极了,推开他的手,挠挠腿,说:“你就在你的画板上写。”
他提起笔,写道:“画板是用来画画的。”
说着,画了一只简笔画的小兔子。
虽然是兔子,它却内八字地站着,膝盖夹紧,前爪捂着小肚子,脸蛋红扑扑,一副害羞的少女模样。
又画了个箭头,标注:“徐若汐。”
我挖着菜,一边吃一边问:“那你呢?”
他继续画,又画了一只灰扑扑的大灰狼,狼爪搂在小兔子的腰上,张着大嘴,流着口水。
我忍不住呲牙:“这嘴巴肯定很臭……”
话音未落,他就凑过来,堵住了我的嘴。
良久,松开,在绘图板上写:“臭么?”
“……”我继续吃饭。
接下来,严濯抱着我,也不说话。
气氛就此陷入安静。
我感觉有点别扭,问:“你吃过饭了吗?”
他没动。
我侧了侧脸,抬头望向他。
还以为他睡着了,但其实没有。他正低头看着我,这目光真是温柔。
严濯的眼睛真的非常美,被他这样望着时,是一种绮丽的体验。
我一时间不免有些失神,抿了抿干涩的嘴,见他靠过来,便闭上了眼。
然而等了一会儿,却并没有感觉到熟悉的温软。
张开眼,见严濯正看着我,近在咫尺。
我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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