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沈时言立刻从席川手上接过医疗箱,抽出已准备好的药物,在霍宵征的帮助下,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药物起效很快,没一会儿,她便瘫在霍宵征的怀里,沉沉睡去。 “她不会有事吧?”霍宵征问。 沈时言说:“放心,应该问题不大。最近让人寸步不离的跟着点,别让她一个人待着。 “嗯……”霍宵征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喉咙发紧:“我是不是做错了。 沈时言感到
霍宁回头看了眼霍宵征,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我想听她说。”
霍宵征不赞同。
霍宁坚持要听。
霍宵征冲史丽丽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工作人员放开了史丽丽。
知道已经回天乏术的史丽丽不再挣扎,自暴自弃地做回自己。
“你也别怪我心狠。那年,我看上的是姜溯源。我用尽手段,上了姜溯源的床。没多久,我就被查出怀孕。我以为是姜溯源的孩子。”
“那时候,姜溯源和秦家的女儿正是热恋。我不敢暴露,所以偷偷地生下你,打算找个机会,做亲子鉴定,再嫁给姜溯源。这一等,就是三年。”
说到这,史丽丽的目光变得阴狠。
“哪成想,你居然不是姜溯源的孩子,你怎么会不是他的孩子呢?!”
虽然已经知道真相,但无论是原主还是霍宁,听到当事人亲口说出真相的时候,依然难受。
“你可以再叫我一声可可吗?”原主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破碎的感觉。
霍宁一惊。
原主的小名叫可可吗?原著中好像并没有提到这一段。
史丽丽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语气恶毒:“三岁以前,你是我的热巧克力可可,是我嫁进姜家的依仗,是必需品。三岁以后,我给你改名叫史宁,别的孩子不是已经告诉过你这个名字的意思吗?哈哈哈哈……”
“要你有什么用,不如去死,当个死人多好!”
霍宵征察觉不对,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霍宁的耳朵,把人转过来摁在怀里。
“史丽丽你还算个人吗!”
霍宵征厉声斥道。
霍宁挣开霍宵征,重新面对史丽丽。
“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
史丽丽得意的表情一僵。
“以后,我会常来看你。”
史丽丽愤怒道:“你个小蹄子!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是什么善茬!居然还会自己找爸爸,瞧把你能的!要是没有我,你……”
霍宁展颜一笑:“是啊,要是没有你,我又怎么能把欺负我的人都送到这里来呢?”
“我亲爱的妈妈。”
说完,霍宁不再理会史丽丽,扯着霍宵征的衣角,要求离开。
比起刚刚那个木偶,现在的霍宁倒是有生气多了。
“你放心,爸爸会让律师叔叔好好招待她的。”
说完,他抱起霍宁往外走。
全然不顾身后的史丽丽发了疯似的咒骂。
走出看守所的大门,迎面碰上了沈时言。
霍宵征冲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霍宁没事。
沈时言不太放心,跟着上了霍宵征的车。
霍宁还有心情和他打招呼:“沈叔叔好。”
“宁宁好,最近过得好吗?”
霍宁还窝在霍宵征的身上不肯下来,霍宵征倒是很享受她破天荒的依赖。
沈时言却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不动声色地给驾驶座的席川打了个眼色。
“过得很好。”霍宁点点头以示肯定:“刚刚我去见了妈妈。”
见她主动提起史丽丽,沈时言顺势问道:“哦?那开心吗?”
霍宁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思索一番后,继续点头:“开心!”
说完,她整张脸埋进霍宵征的怀里,咯咯地笑了起来,然而,她笑了好久都没停。
察觉到事情不对的霍宵征蹙眉:“宁宁,不想笑就别笑了。”
像是受尽天寒地冻的人,偶然触碰到一丝温暖。
因为霍宵征的这句话,霍宁埋在他的怀里,发出野兽一般的恸哭。
第24章 孝出强大
霍宁哭得像整个世界天塌地陷一般,任霍宵征怎么哄都停不下来,隐隐有崩溃的征兆。
眼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沈时言立刻从席川手上接过医疗箱,抽出已准备好的药物,在霍宵征的帮助下,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药物起效很快,没一会儿,她便瘫在霍宵征的怀里,沉沉睡去。
“她不会有事吧?”霍宵征问。
沈时言说:“放心,应该问题不大。最近让人寸步不离的跟着点,别让她一个人待着。”
“嗯……”霍宵征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喉咙发紧:“我是不是做错了。”
沈时言感到非常讶异。
骄傲如霍宵征,几乎从未有过认错的时刻,更多时候,他只会让别人跪在他的面前认错。
他伸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语重心长:“也不能全怪你。”
席川已经自觉避开这场谈话,此刻,车上只有霍宵征、沈时言,以及昏睡过去的霍宁。
“她一直表现得很好。我没有及时察觉到她对史丽丽的执念。”霍宵征很少有这种懊恼的情绪:“我一直把她当个成熟的大人看待,所以没有为她做出周全的打算,在她提出要见史丽丽的时候,我选择尊重她。”
“但她才5岁。”
“5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决策能力。”
“今天的事,明明我可以处理得更好。”
“我却选择了最容易的那种,还自以为这叫尊重。”
他指责姜溯源,指责史丽丽,指责造成这场悲剧的所有人。
但平心而论,霍宁对于爸爸的最初印象,何尝不是以伤害开始的呢?
霍宁坦白她的身份时候,他第一反应,是担心霍宁成为她的负担,所以才会庆幸霍宁只是要求自己养到十八岁。
他和他们,并无分别。
霍宵征喉咙像堵了团棉花,再也说不下去。
这明明就是他的错。
沈时言听着好友的忏悔,感叹的同时,还有丝暗爽。犹记得当时霍宵征把宁宁远远地扔到郊区,甚至还不接人出院。
只能说,因果报应。
他清了清嗓子:“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宁宁这个情况,必须要治疗了。”
霍宵征从情绪里抽离出来,正色道:“我让你帮忙物色的医生,选好了吗?”
沈时言点头:“我大学同学,毕业后去国外进修了心理学,前几天刚刚联系过,这段时间,她正巧回国。”
“好,尽快约个时间吧。”
“嗯,你也别太自责。”沈时言思忖片刻:“今天这种情况,对于宁宁来说,未必不是好事。什么都摊开了,也就能让太阳照进来了。”
“倒是宁宁今天的表现,以后要注意引导,否则容易变得偏激。”
霍宵征‘嗯’了一声。
这点,霍宵征倒是明白。
所以他一直放任霍宁画画,希望借此让她发泄心中的情绪。
车厢陷入沉默,沈时言招手唤来席川,驱车离开。
霍宁的身体陷入沉睡,意识却还清醒着。
大哭过后,原主就像是解脱了一般,意识也仿佛消散得无影无踪。
霍宁原本还想试着把身体还给原主,没想到,她是压根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留恋。
这样也好。
对于霍宁来说,这个世界是一本书、是新生。但对于原主来说,这里和炼狱没什么区别。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代替原主好好活下去吧。
如果有来生,希望原主能投胎到一个幸福的家庭里,拥有一个快乐的人生。
这么想着,霍宁沉沉睡去。
席川驾驶车辆回到别墅,沈时言跟着一起下车。
“这几天休息,我会住在这边。”沈家老宅就在霍宵征家的隔壁,沈时言指了指自家的方向:“要是有事,你随时叫我。”
霍宵征朝他点了点头,抱着霍宁往家里走。
沈时言啧了一声:“还是刚刚的霍宵征更有人气。”
驾驶座的席川眼观鼻、口观心,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这边,霍宵征刚进家门,就看见霍越泽、郑锦绣和霍老爷子坐在自家客厅。
墙上的时钟指向晚上七点。
霍宵征单手抱着霍宁,一边帮她换鞋,一边问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霍越泽三两步冲过来:“小叔,记者拍到你抱着宁宁急匆匆的从婚礼会场离开,宁宁没事吧?”
“拍到宁宁的脸了?”霍宵征眼神突然一寒。
霍越泽陡然一凉,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慌慌张张地摇头:“没有。记者只拍到背影,是我认出了宁宁的鞋子,所以……”
霍宵征把霍宁递给在一旁候着的许姨,嘱咐道: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