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简单单一个“嗯”字,可以说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 纪瑾之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那话是他说的他无从狡辩,不过他当时的想法并没有那么冷淡,相反的,他在她提出分手时的内心极其的复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发了那一个字。 “其实……” 许苒清说:“用不着其实什么,你现在放我走就成。 纪瑾之知道现在不是聊这个话题的好时机,
只是她回去的时候,纪瑾之又是不在。
许苒清例行公事般的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儿。
纪瑾之淡淡说:“家里。”
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如果许苒清现在没有回到家里,她肯定就信了。
可好巧不巧的她现在就在家里。
他的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许苒清说:“好的,我快回来了。”她看了眼快到四点的钟,说,“五点回来。”
纪瑾之:“嗯。”
“那先挂了。”
纪瑾之没说话,应该是默认,但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养成了一个习惯,跟她打电话的时候,他都让她先挂。
久而久之,许苒清也养成了先挂的习惯,而且她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的。
许苒清坐在沙发等人。
说实话,她现在的心里隐隐有点不舒服,她从来不觉得纪瑾之会骗她,也从来没想过纪瑾之会撒谎。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人不可貌相。
她头一次觉得还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墙壁上那个钟刚刚指到四点。
没一会儿,她听见门口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紧接着,纪瑾之进来了。
左手关门。
中午的时候他也是用左手关门,只不过那时他的手上有绷带,而现在穿了件外套挡着。
下一秒,纪瑾之把外套脱下来。
许苒清的眼睛眯了眯,他白白的衬衫下面,空空如也。
呵了。
纪瑾之霎那间像升起一股预感般的朝她看过来,两人就这么对视上了,再加上两个人的视力都特别好,这对视就有些尴尬了。
许苒清头一次看见纪瑾之眼神闪烁。
“我……”
她倒是冷静的很,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回来了?”
她的反应这样,纪瑾之解释的话就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了。
许苒清站起来:“饿了吗?”
纪瑾之说:“还好。”
“行,那我去给你煮……饭吧。”也用不着喝粥了。
纪瑾之自知理亏:“我来。”
许苒清没推辞,还是说:“行。”
纪瑾之:“……”
他进去弄了一大桌饭菜,此过程许苒清一眼都没有进去扫,就看他将菜一样样端出来。
盘盘菜肴,色、香、味俱全。
许苒清吃了一大碗饭,又喝了一大碗汤,吃饱喝足后,也没开口提和伤有关的事。
纪瑾之有点摸不准她的态度,也就没开口。
许苒清坐了片刻,说:“宋先生,我这也吃饱了,就先走了。”
她这就朝门口走去,被他一把拽住。
许苒清回头,拉她的那只又是左手。
啧,力气还挺大,看来伤是好的差不多了。
纪瑾之的脸色不太好,说:“对不起。”
许苒清却是笑了:“没事,你好了更好,我就用不着照顾你了。”
她慢吞吞的:“那宋先生,您既然已经好了,没事就用不着联系了吧?”
回复(8)
第六十二章 马场
事实上,就算两人已经分手了,但起码还是分的很平和的,没到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所以许苒清说的不用再联系,多少有些气人的意图。纪瑾之偏偏还就真给她气到了,好半天一声不吭。
可是纪瑾之的气是闷着生的,和正常时的模样没差。唯一有什么地方不同的是,就是他拉着许苒清的手不放,力气忒大。
许苒清使劲挣了两下,无济于事。
诶,你看看,还不知道要怜香惜玉。
这话要是被纪瑾之听到,那当场就会被反驳,他哪次对她不是怜香惜玉的?他要是真的不连她,她以为她每次在床上能那么轻松起得来?
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都不敢尽兴,生怕她那小胳膊细腿的受不住。
女人瘦起来看是好看,但摸起来没手感,还像个易碎品,随时随刻得提防她坏了。
许苒清就是这样的。
纪瑾之的目光突然往下移了一寸,看她因为呼吸起起伏伏的某处,瞬间把自己刚才的想法给否决了。
好吧,她不是完全没肉。
被“有点肉”的许苒清已经放弃挣扎了,现在正仰头吊着眼角一脸高冷的看着他。
把他的样子学得有七八分像。
“我要回去了。”
纪瑾之说:“留下来替我洗碗。”
留下来给他洗碗?
许苒清气得鼻孔都要冒烟了,他伤了她是没办法,必须得照顾他,现在都好端端的,还敢指使她干东干西的?
他又不是皇帝他凭什么!
纪瑾之大概也意识到了不对,马上改口道:“留下来看我洗碗。”
改了个字意思是不一样了,许苒清的脸色好转了些,但也不打算留在这。
因为洗碗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她高冷的拒绝:“不看。”又说,“放手。”
纪瑾之不愿意,把她扯过来,又继续妥协:“你可以在我边洗的时候边开直播。”
让大家都看看高高在上的宋总监竟然沦落到要自己亲自动手洗碗,还被迫直播……
挺好的主意,她都没有想到过呢。
许苒清犹豫了一会儿,但也只是一会儿,马上她又拒绝了:“不用,你让我回去就行。”
纪瑾之还是不愿意,正要说话,被她冷冷打断:“你不要忘了,我们分手了,当初你自己也是同意的。”
她的话像一盆凉水浇在他心头,让他有些失神。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收不回去的,所以我想请你不要再有这些行为了,宋总监宋先生,这会让我非常困扰,我得过新的生活。”
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应该懂了吧?
不过许苒清低估了纪瑾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在回神过来后,十分平静的吐出几个字:“分手?”他语调一降:“忘了。”
许苒清:“……你自己同意的。”
“不好意思,也忘了。”
她看他半晌,他就拉着她不动,脸上的神情都是一副在实话实说的样子。
许苒清道:“真忘了?”
他:“真忘了。”
她在心里佩服他原来是个十足十的戏精,演技简直炸裂啊。
幸好他没去娱乐圈,不然哪个人混得过他。
“忘了也没事。”许苒清说着,在手机找了好一会儿,翻出一张截图来,上面就两行字。
——分手吧。
——嗯。
当初他俩的对话她没事干的时候就保存下来了,没想到现在能派上用场:“来,你看看,好好想想。”
这简简单单一个“嗯”字,可以说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
纪瑾之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那话是他说的他无从狡辩,不过他当时的想法并没有那么冷淡,相反的,他在她提出分手时的内心极其的复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发了那一个字。
“其实……”
许苒清说:“用不着其实什么,你现在放我走就成。”
纪瑾之知道现在不是聊这个话题的好时机,便不再过多言语。
……
不用再照顾纪瑾之,许苒清又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里去了。
同公司的同事们不知道她这段时间的去向,不少来问她的,她都随便找理由搪塞过去。
大家知道她不愿意多说,也就不再问了。
……
周末的时候,范隐又一次约她,打高尔夫。
许苒清对球类这块一窍不通,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但范隐的性子不是说你想拒绝就可以拒绝,他约了许苒清,那就是已经下好主意了,今天不论如何她也得去。
不去的话她倒是没事,就是她那老板可能要惨了。
许苒清想想他老板各种求她,那也挺烦的,所以为了少生事端,到最后她还是答应了。
范隐这才满意。
不过后来听说她不会高尔夫后就改成了骑马。
许苒清:“……”
也没差,反正她都不会。
许苒清起来收拾完自己,化了个淡妆,一开门,顿了一下。
对门的纪瑾之也刚刚出来,看样子是打算出门。
两人都穿了浅蓝色的衣服,许苒清莫名尴尬。
这该死的默契……
她也没打招呼,更没有任何礼让,就从他面前走过直直走到电梯前,她进去时他并没有过来,应该没有和她同乘的打算,这让她松了口气。
范隐就在楼下等她,许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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