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声。经此一事后,所有人都知道,沈从戎黄金万两点了我的牌子,是我的入幕之宾。不是没人再想点我的牌子。江南一富家子被人撺掇着点了我献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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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正穿衣的沈从戎见我有动静,低头轻轻吻了吻我的脸颊。
嗓音是餍足后的沙哑:「再睡一会儿,晚上来看你。」
我嗯了一声,主动吻在了他唇角:
「将军,我等你。」
沈从戎笑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等他走后,我直起身,脸上没有半分方才的钦慕和迷糊。
满目清醒。
下了床,看着镜中自己满身的痕迹,我冷笑了一声。
经此一事后,所有人都知道,沈从戎黄金万两点了我的牌子,是我的入幕之宾。
不是没人再想点我的牌子。
江南一富家子被人撺掇着点了我献琴,沈从戎当晚来了,知晓此事,扭身就离开了。
次日,那富家子便被打断了腿扔在了城门外。
花妈妈还跟我念叨:
「两腿都快碎成渣了,肉连着骨头,血肉模糊的,可怕得很。
「听说他昏迷前一直嚷嚷着是沈家人干的,只不过官兵没人信,只说他是喝醉了摔的。」
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我未置与否,只是抬手将沈从戎新送来的红宝石玉簪别到了发髻上。这宝石成色极好,极其珍贵,满京城也只有一二。听送来的下人说,是沈从戎亲自挑的宝石和样式,说是衬我。
他宠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热烈赤忱。
看着镜中明艳更甚的面孔,我勾起一抹笑:「信不信的,谁又敢得罪镇国将军府。」
此事后,我的牌子便被暂时撤下了。
人人都说,沈从戎一心扑到了我身上,对我宠爱非常。
流言蜚语,传得满京城沸沸扬扬。
而我也第一次见到了贺摘月。
沈府女主人,沈从戎的白月光。
那日,我被招去沈府献艺,宾客盈门,贺摘月和沈从戎坐至高处。一曲奏罢,贺摘月唤我上前,她居高临下地瞥着我,仿佛在看一只自不量力的蝼蚁。
「的确长得不错,怪不得从戎能看上你。
「不过青楼脏贱之地,你身上免不得沾上些脏病臭病,以免传染给将军,不如今日将你纳为妾室可好?
「将军你觉得呢?」
她笑着看向了沈从戎,仿佛真是一个贤惠端庄的将军夫人。
而我抱着怀里的琵琶,眼睛微亮,似有期待地看向了沈从戎。
可他却看都不看我一眼,冷笑了一声:
「她身份低贱,不配为将军妾。」
此话一出,周围人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似是讥讽似是冷嘲。
更是笑话我的痴心妄想。
我脸色煞白,眼眸中的光瞬间褪去,最后看了一眼沈从戎,便低下了头,只是死死地攥紧了手心。
鲜血滴落,下一秒便染红了琴弦。
沈从戎注意到,脸色一紧,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将一支牡丹宝石簪亲自戴到了贺摘月的发髻上。
众目睽睽下,贺摘月也不免羞红了脸。
接着,沈从戎和她耳语了几句,又和宾客解释自己去办些公事,便带着手下离开了。
他走后,贺摘月不耐地让我退下。
走到拐角处。
我还能听到客人对我的讥讽嘲笑。
「一个贱人而已,将军也只是玩玩而已,哪比得上夫人您。」
「是啊,满京城谁不知道,将军当初只因更风光地娶你,出兵征伐作乱的绶氏,那可是九死一生。」
「而且,你看这簪子上的绿翡翠,可是前朝贵妃和皇帝的定情之物,听说是一红一绿,前朝覆灭后,先后丢失。将军这是寻得了绿翡翠,便迫不及待地送给了夫人你呢,将军可真是爱你。」
「花容一个青楼女子,做妾都不配。将军看来很清楚,对她没动心,就是尝尝鲜而已。」
我脚步微顿,片刻后,才缓步离开。
可等上马车时,却看到里面坐了一个不该存在的人——
沈从戎。
他牵我上了马车,看着我掌心被自己掐出的伤,低声问道:「疼吗?」
我摇了摇头,语气温顺:
「将军,奴家不疼。」
他叹息一声,小心地给我上药。
我疼得一颤,他动作便更小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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