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沅之这么一说,县令默默松了口气。 这可是长公主儿子答应的,可跟他没什么关系。 “那就把人杀了吧!” 祁沅之是觉得如今民间气势低迷,大家对水寇都十分的忌惮害怕,几乎闻风而逃,可是他们也是人,没有什么可怕不可怕的,长此以往,岂不是任人宰割,到处是肥羊。 一个村,一个县但凡团结起来,何必怕他们。 “是该杀,不过他们还有人在外头,咱们如今只抓到十几个,回头他们报复起来,受难的
们还有别的办法吗?这么大一个粮仓,他们又怎么会放过?今日就是最好的时机!”
“你在这待着。”
秦妤这会自然不必跟着去给祁沅之添乱了。
若是水寇真的打进来了,这个小镇谁也别想跑,放一把火就能把镇子都给烧红了天,加上又是灯节,恐怕就要付之一炬多少人命丧尽。
福慧嬷嬷年纪大了,见他们回来就想睡了,秦妤还准备着随时跑路呢,那肯就让她这么睡了,非要让她起来说点八卦。
人的天性就是八卦,说了这么一会儿,福慧嬷嬷果然来了精神,干脆你一言我一语地就这么说了起来。
可惜秦妤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祁沅之那边,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到底是江南,这大半夜啦还这么热闹,也就京城才有这样的症状。”
秦妤敷衍着点点头,开着窗户往下看,老百姓们对一切都无所察觉,携家回家去了。
一直等到了入夜时分,也不见祁沅之他们回来,秦妤又急又燥。
福慧嬷嬷已经睡着了。
秦妤在床头呆坐着,也不敢换衣服,直到房门突然被人拍响,秦妤猛地从床上起来,抓起一旁的棍子,走到门口,“谁呀?”
“少妇我是惊蛰。”
秦妤赶紧把门打开,往他身后看了看,“怎么就你一个人?你们家爷呢?”
“爷在衙门,抓住了一伙水寇,还真如少夫人您说的那样,只是他们不说老实话,请您去帮忙。”
秦妤卷起袖子,“我倒是要去看看这群王八能说出点什么花来!”
“那少夫人先换上男装吧,也好方便去衙门。”
“问题不大,你等等。”
秦妤打扮整齐跟着惊蛰到衙门的时候,才发现这古时候的牢笼又小又逼仄。
刚一进去,那昏黄的蜡烛加上牢房密不透风的空气,都让人刚进来就想冲出去呕吐。
祁沅之已经在那等着了。
脸上有血,见到秦妤道:“半夜叫你过来,你睡了?”
“没呢,你没回来我着急我睡不着。”
秦妤说完,两个人皆是一愣。
“进去吧,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哦。”
秦妤红了脸,跟进去后,才发现祁沅之不仅抓了为首的那个水寇,还有一个锦衣华服的富商,看来就是狼狈为奸的商户了。
秦妤对这种人嗤之以鼻。
“他们不肯交代?”
第151章
“不肯,只说自己听不懂,闭嘴不言。”
“那客气什么,上大刑啊!”秦妤说完,发现府衙官吏都看着自己。
满脸没想到这小子毛都没长齐全,人倒是一张嘴要上大刑,下手黑着呢。
“刚打了一轮了,对这种水寇,我们哪会手下留情。”牢头不满道:“就是这些孙子全是硬骨头,一找到机会就自杀!”
秦妤寻思着祁沅之那样子,拱了拱道:“你一大理寺出来的,必然比我知道如何审查犯人,我该做的是什么?”
祁沅之放下茶盏,“你什么也不用做,在隔墙待着,等到合适的时机,你进去跟他们说几句话。”
“哦,那就是充当翻译是吧?”
“可以这么理解。”
“这个我在行。”
而且这个时代,好像也没有什么口音问题,跟现代的词汇都差不多,秦妤感觉自己拼拼凑凑,还是能凑出一整句话的意思的。
她被安排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小房间里,祁沅之派人给她准备点茶水点心。
秦妤这里只能听到那些人的惨叫声,还有咒骂声,吵得她自己脑仁疼。
等过了好一会,大概行刑结束了,铁链和枷锁混合着沉重的肉体,被摔倒在地上的声音传来。
应该是已经回到牢房了。
衙役们一走,这群已经宛如跟死狗一样的水寇果然开始说话了。
秦妤竖起了小耳朵,拿起纸笔开始记录。
小半个时辰后,秦妤带上纸笔出现。
“都记下来了?”
“嗯,全在这儿。”秦妤有点心虚。
祁沅之这次是协同办案,毕竟官位比他高的人可不在少数。
他虽然能用身份让这些人听自己的话,但到底不能越俎代庖。
然而秦妤呈递上来的这份口供,简直不堪入目,涵妈量极高。
祁沅之抬眸沉沉看了她一眼,“你夹带私货了吧。”
秦妤就差发誓了,“哪能啊?他们就是这么骂的,再说了,人家受刑了,连骂人都不行,千真万确的口供。”
“虽然全是脏话,但里面也是有点东西的,您仔细再看看?”
祁沅之忍着头疼,默默往下翻,才看到了几行字。
“这些是什么意思。”
秦妤道:“哦,顾名思义,他们再说还好今天一个叫一郎的人没跟着过来,他们还有后路可言,希望一郎他们能来救人。”
祁沅之手骨在桌上敲了敲,递给了一旁的当地县令,“大人你怎么看?”
这马上就要辞官归乡的老县令能怎么看?
当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事情闹大了,又要这个衙门那个府宅的。
“这……要不把他们嗯……杀了?”
祁沅之挑眉,“也不是不行。”
祁沅之这么一说,县令默默松了口气。
这可是长公主儿子答应的,可跟他没什么关系。
“那就把人杀了吧!”
祁沅之是觉得如今民间气势低迷,大家对水寇都十分的忌惮害怕,几乎闻风而逃,可是他们也是人,没有什么可怕不可怕的,长此以往,岂不是任人宰割,到处是肥羊。
一个村,一个县但凡团结起来,何必怕他们。
“是该杀,不过他们还有人在外头,咱们如今只抓到十几个,回头他们报复起来,受难的是百姓。”
“水寇人是多,可是一口气把他们一网打尽,这办不到啊。”县令觉得这京城来的年轻人,就是喜欢做点大事儿,不考虑一下人力物力。
“这么多的群岛,加上海浪天气,敌在暗我在明,也不是没想过去抓,那水军派了一波又一波全都无功而返,若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剿了老巢,他们就是会卷土重来,到时候还是百姓苦。”
“这根本就不是一日两日能能搞定的事儿。”县令实在是没忍住,还是把这些年怎么个艰难跟祁沅之陈明。
好让这位京城来的公子哥赶紧走人,别在这儿多生事端了。
他还想早早地平安离开此地。
祁沅之哪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他还真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来到江南,无论是什么样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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