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思颜,只能满脸通红无助的站在那里。“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周庭光粗鲁的拽着宋思颜的手腕,将她拽出了宴会厅。“幼烟,你在这里等等,我车上还有一条裙子,我去拿给你。”周庭光走之前,特意看了一眼宋思颜,宋思颜读懂了他的意思:警告。宋思颜忍不住想,他是觉得我会对宁幼烟做什么吗?十几年的情分,我在他心中竟是这样的人?一股酸涩的情绪,从心底冒出来。
然而宋思颜转身慌乱离开时,却不小心撞翻了宁幼烟手中的酒。
只听见宁幼烟的惊呼声,酒洒了宁幼烟一身。
“颜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的出现惹你不高兴了,但是你也别故意往我身上泼酒呀!我现在也没有多余的衣服呀……”宁幼烟急的快哭了。
这边的动静太大,瞬间变成了全场的焦点。
周庭光忙着给宁幼烟擦裙子,挡住众人的目光。
而宋思颜,只能满脸通红无助的站在那里。
“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周庭光粗鲁的拽着宋思颜的手腕,将她拽出了宴会厅。
“幼烟,你在这里等等,我车上还有一条裙子,我去拿给你。”
周庭光走之前,特意看了一眼宋思颜,宋思颜读懂了他的意思:警告。
宋思颜忍不住想,他是觉得我会对宁幼烟做什么吗?十几年的情分,我在他心中竟是这样的人?一股酸涩的情绪,从心底冒出来。
宁幼烟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突然开口:“宋思颜,我们来打一个赌,如果你赢了,我宁幼烟明天就消失在周庭光眼前,若我赢了,你立刻去跟周庭光提离婚!”
“你什么意思?”
“宋思颜,赌约开始。”宁幼烟盯着宋思颜,轻笑出声。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们之间,周庭光到底会选择谁!”
说完,不等宋思颜反应,一把将她拉到楼梯边缘,往后一倒,两人一齐向楼下跌去。
宋思颜在一阵天旋地转中,身体重重的摔在楼梯口,紧接着她看见大门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越来越近。
宋思颜想抓住那个身影,但浑身的剧痛让她抬不起手。
“周庭光”宋思颜默念着这个名字。
“我好疼,救救我……”宋思颜像一个快要溺死的人。
然而,那个身影一开口,便是如惊雷一般清晰的声音,在宋思颜耳边炸开:
“幼烟!”
下一秒,只见周庭光焦急担心的飞快跑向宁幼烟,连一丝余光都没有分给她。
“庭光哥哥,你不要怪颜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
宁幼烟靠在周庭光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周庭光紧皱着眉头,目光狠狠瞪了眼宋思颜:“宋思颜!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刚刚欺负了幼烟还不够,现在还敢推幼烟!”
很快酒店的工作人员带着急救箱赶来,围着宋思颜焦急的问道,“这位小姐,您没事吧?”
周庭光闻言皱了皱,冷漠的说:“不用管她,先救宁小姐。”
周庭光的一字一句,把宋思颜的血肉一刀一刀的剜下来。
宋思颜像木偶一样呆呆的望着周庭光抱起宁幼烟离开的那个方向。
宁幼烟倚在周庭光怀里,那计谋得逞的得意眼神,一遍一遍将她凌迟,提醒她:“宋思颜,你是个失败的替代品。”
像是感觉不到腿上鲜血直流的伤口,宋思颜麻木的走出了酒店。
不知何时,天空中开始飘起小雨,冷冷的打在宋思颜身上。她只能裹紧身上那件薄薄的礼服。
胃又开始疼起来。
宋思颜捂着腹部,无力的蹲在路边,像一只流浪狗。她的外套、手机、钱包,全都在周庭光的车上。
“宋思颜?你怎么在这?”一件外套,落在她的肩上。
听着声音,宋思颜艰难的抬起头看向来人,在脑海中努力的搜索有关这人的记忆
“我叫顾锐铭,我们是高中同学。”那个叫顾锐铭的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里,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顾锐铭,宋思颜在心底默念,却还是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顾锐铭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他小声的说,“你不记得我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宋思颜本想拒绝,但胃部的不适又一次向她袭来。
宋思颜只得答应,说了地址。
车里,顾锐铭看着满身狼狈的宋思颜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心疼的问:“多年不见,你过得怎么样?”
“我很好,我结婚了,我的丈夫很爱我,我很幸福。”
宋思颜急忙回答,仿佛说慢一句,便会被拆穿。
顾锐铭的眼神变得晦暗:“结婚了……是周庭光吗?”
“你怎么知道?”宋思颜有些意外。
她跟周庭光只匆忙领了个证,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
“当年,全校的同学都知道你喜欢周庭光,你现在嫁给他,也在意料之中。”
宋思颜想起来了,她读高中的时候,还没有宁幼烟,那个时候,她追周庭光追得全校皆知。
不过后来,一切都变了。
“宋小姐,你到了。”顾锐铭的声音,将宋思颜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顾锐铭先下车,随后绕到宋思颜那边,帮她拉开了车门。
宋思颜下车没有站稳,顾锐铭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宋思颜反应过来后立刻放开他的手,疏离的送给他一句,“谢谢。”
顾锐铭走后,宋思颜转过身,却看见周庭光手里搭着一件衣服,倚在门上,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周庭光冷冷丢下手里的衣服,粗暴的一把拉住宋思颜,半拖半拽的将宋思颜拉进门。
眉头紧皱,语气全是暴躁:“宋思颜,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么下贱,到处勾搭男人。”
“我没有……”宋思颜来不及辩解,便被周庭光摔在地上。
“宋思颜,你好得很啊,我带你参加宴会,是让你去勾搭男人的吗?你这个周太太,就是这么当的吗?”
这是三年来,宋思颜第一次从周庭光嘴里听到周太太这个称呼,却是用来质问她。
宋思颜忽然感到心一抽一抽的疼,这三年来,她亲手烫平了周庭光每一件衣服上的褶皱,那些放凉被丢进垃圾桶的饭菜,是她一道一道亲手所作。
当初她看着这个冰冷的家,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的,于是她用自己的心血慢慢尝试把这个家温暖起来。
而现在,周庭光站在她面前,质问她的失职,可是他怎么不记得,是他把她一个人丢在了那里。但现在为止,周庭光甚至没有一句话来关心自己的伤势。
她现在好像忽然明白了,三年中周庭光对她的那些默许,不是给她特权,也不是特意为了她,而是因为根本不在意!
不等她将疼痛消化,周庭光再一次扔出一个炸弹将她炸的粉身碎骨。
“既然幼烟回来了,我们也该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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