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间又问不出口,良久,深深的叹了口气,说。 “我明白,萧霁哥哥,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会等你” 李月纾闭上眼,唇上被落下一个绵长的吻,温柔化骨般让李月纾整个人软了下来。 她的手指拂过傅萧霁的脖颈,热烈的气息在两人的动作中缓缓运行起来。 芙蓉帐内,一夜春宵。 翌日,李月纾和傅萧霁是被吵醒的。 萧书婉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两人,嫉妒的牙齿都要咬碎,但还是装作一脸无辜。 “太子哥哥,该用早膳了。 傅萧霁清醒了过来,想到昨夜的温柔
李月纾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萧书婉,眸子微颤,欲转身离去。
“站住。”
萧书婉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想来太子妃定是闷坏了,一解禁足,就往殿外跑。”
萧书婉快步走到李月纾面前,看着李月纾憔悴的面孔,挑衅的笑出声。
“李月纾,我改变主意了,让你死,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股寒意从李月纾脚下升起。
不等李月纾开口,傅萧霁的声音突然响起。
“李月纾,你又在做什么?”
“我……”
李月纾刚想解释,傅萧霁却冷冷的打断她。
“孤看你这禁足,还是多几天为好,省的你在东宫里兴风作浪。”
傅萧霁走上前,轻轻搂住萧书婉,他凝视着李月纾,轻轻的皱起眉,随后紧握住了拳,隐忍冷漠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
“滚回你的院子,不要在这里碍孤的眼,还有,以后少涂些脂粉,低俗。”
李月纾抚上自己的脸颊,眼眶湿润,她今天分明未施粉黛,脸上有的只是这几日的病态和憔悴。
他是觉得自己苍白的脸色是涂了脂粉吗?
傅萧霁准备离去,又顿住,冷冷道:“宫中马上要设宴,这几日,你就不要出门了,好好学学规矩,别在文武百官面前,丢孤的脸。”
傅萧霁说完,便再也没分给李月纾一个眼神。
李月纾低下头,说不出一句话。
第六章
元日。
燕楚皇宫设宴,傅萧霁携李月纾出席。
李月纾掀起车帘,看了看其他被夫君扶下马车的命妇贵女,心头一动。
升起一丝隐隐的期待。
可是她却看见在一旁提前下车傅萧霁头也不回的往着萧书婉的马车走去,随后将萧书婉扶下车。
李月纾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是了,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皇宫内。
傅萧霁走在李月纾前面,李月纾默默的跟在傅萧霁身后。
他的脚步太快,李月纾险些跟不上。
傅萧霁轻咳一声,微不可察的放慢脚步,却又始终在李月纾前面一步。
檀板敲罢歌方歇,觥筹交错影婆娑。
宫宴上其乐融融的景象仿佛和李月纾没有半分相关。
燕楚的饮食与南疆的饮食大相径庭,平常在自己院子里,饮食起居大都有采薇负责,她倒不觉得有什么。
燕楚诸多的食物她本就不曾见过。现下看着眼前的整只的牛羊,大碗的酒,还有一旁的刀叉,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动手用膳。
萧书婉看见李月纾的模样,隐去了眼底的凶狠,故作惊讶,轻轻的开口。
“太子妃娘娘怎不动筷?莫不是嫌弃我燕楚菜食不如南疆味美?”
话音一落,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李月纾。
席下,有几位武将,瞬间面色阴沉起来,阴冷的盯着李月纾。
“听闻在东宫,太子妃便日日烹食南疆菜肴,以解思乡之情,莫不是觉得我燕楚不如南疆?”
李月纾的后背顿时浸出一层冷汗。
燕楚文臣武将看她的眼神像一把把尖刀,似是要把她生生凌迟。
她猛然想到,燕楚臣子尚且对她如此仇视,那现如今作为太子的傅萧霁,是否对她的仇意更甚?
正在她为难之际,一整碟烤得焦黄冒油的羊肉被递到她面前。
李月纾顺着面前那只瘦削而修长的手向上看,眼前那人眉眼疏朗,面如冠玉。
傅萧霁不自觉的躲闪着李月纾的目光,但开口却是一片厉色。
“南疆不过一上不得台面的小国,怎可与我燕楚相提并论,想来是缺乏教养了。”
李月纾在众人的眼光下,拿起筷子,夹了片肉,放进嘴里嚼起来,分明是美味的羊肉,她却味如嚼蜡。
这场宫宴后续的事情,李月纾记不清了,只是如木偶一般跟在傅萧霁身后敬酒,谢恩。
此刻,李月纾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燕楚人对南疆人敌意与厌恶。
而她唯一的寄托,唯一的庇护,只有已经忘记她的燕楚太子,傅萧霁。
……
宫宴过去,年关便快到了。
那天过后,李月纾再也没见到过傅萧霁。
虽然东宫上下,都称呼她做太子妃,但是傅萧霁从未让她打理过府中事务。
反倒是没有名分的萧书婉,吩咐着东宫上下一应事务。
李月纾唯一能做主的,只有自己的锦绣阁。
除夕。
李月纾吩咐好丫鬟挂上红灯笼,贴上春联,随后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南疆小菜。
她听说今晚傅萧霁仍然会陪伴在萧书婉旁边,咽下心底的苦涩,李月纾将菜端上了桌。
门突然被打开,让李月纾意想不到的人进入了她的房间。
“殿下,你怎么来了?”
看着出现在她房中的傅萧霁,李月纾惊呼出声。
傅萧霁闻言轻笑,脸上充斥着不自然的红晕,开口道。
“怎么?太子妃这锦绣阁,孤还来不得了?”
声音不似之前冷漠,竟透出几分逗乐玩笑之情。
李月纾一时拿不准该如何开口。
第七章
傅萧霁却挥手屏退了众人。
他牵上李月纾的手,拉着她坐下,柔声开口。
“纾儿……”
傅萧霁的声音与十年前的声音重合。
李月纾猛然瞪大双眼。
昔日在南疆,宫人称她公主,父皇母后唤她月纾,如今来到燕楚又被唤做太子妃。
纾儿这个称呼,只有她的萧霁哥哥会叫,可这两个字,她已经有十年没有听到了。
李月纾一直以为傅萧霁如此待她,是因为忘了她!她已经在心底慢慢说服自己,就此守着四方的天度过余生。
可是,此时此刻,傅萧霁唤她纾儿,就是在告诉她。
他一直记得她!
李月纾感觉心脏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疼痛蔓延到指尖。
“萧霁哥哥……”她颤抖着试探开口。
“纾儿,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傅萧霁突然用力抱住她,声音干涩嘶哑,似乎带着哭腔。
李月纾皱着眉头,疑惑的轻声开口。
“萧霁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记得的,这十年,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纾儿,你等等我……”
李月纾有满腔的疑问,满腔的委屈想要发泄,突然,她感到有两滴泪落上了她的后颈。
她忽然间又问不出口,良久,深深的叹了口气,说。
“我明白,萧霁哥哥,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会等你”
李月纾闭上眼,唇上被落下一个绵长的吻,温柔化骨般让李月纾整个人软了下来。
她的手指拂过傅萧霁的脖颈,热烈的气息在两人的动作中缓缓运行起来。
芙蓉帐内,一夜春宵。
翌日,李月纾和傅萧霁是被吵醒的。
萧书婉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两人,嫉妒的牙齿都要咬碎,但还是装作一脸无辜。
“太子哥哥,该用早膳了。”
傅萧霁清醒了过来,想到昨夜的温柔,他难得有了好心情,但这份好心情在看见萧书婉的时候当然无存。
他强忍着清醒,转头看向李月纾,冷漠的问:“你怎么在这!”
李月纾愣愣的看着他,似乎还没弄明白傅萧霁的话。
“李月纾,孤警告过你,好好在锦绣阁里待着,没想到你居然给孤下药!”
傅萧霁的冷漠让李月纾愣在原地。
下药?她何时给他下过药?
明明是他主动来找自己的。
李月纾怎么也不愿相信,明明几个时辰还亲昵的叫她纾儿的人,转眼又只剩下冷漠。
“萧霁哥哥……你昨夜不是还唤我纾儿吗……”
“纾儿……孤何时这样唤过你?”
“萧霁哥哥是唤我吗?”
萧书婉冷笑的看着被震惊在原地的李月纾,到底松了口气。
太子哥哥果然对这个女人没有丝毫感情,他心里只有自己。
听到萧书婉的回答,李月纾脸色煞白。
纾儿……书儿……原来,傅萧霁昨晚唤的是萧书婉。
所以,昨晚傅萧霁说的是: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是萧书婉,他只是不得不娶了她李月纾,他要的是萧书婉等等他!
傅萧霁穿好衣服,冷漠的看着李月纾,淡淡的道了一句:“孤日后再不想见到你!”便搂着萧书婉离开了。
第八章
早春多雨,淅淅沥沥的似一道轻纱,李月纾真的便再也没见到过傅萧霁。
锦绣阁紧掩门窗,外面的风和雨透不进半分。
“公主,您最近总犯困,奴婢去找个太医律周给您瞧瞧吧。”
采薇给倚榻上的李月纾添了件衣服。
“说来也奇怪,最近畏寒的很,还总觉得身子乏……”
李月纾想了想,又说。
“还是不必了,想来该是春困的缘故。”
请太医就得惊动傅萧霁,万一并无大碍,怕是又要被责备一番。
采薇想了想,说:“公主,还是找个太医来看看吧,去年冬天那一遭事后,您身子就不如从前好了。”
李月纾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太医给李月纾搭完脉后,恭敬的对她回话。
“恭喜太子妃娘娘,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李月纾听到这话,声音不仅提高几分:“真的?”
再得到太医千真万确的回答后,李月纾的手颤抖的抚上自己的小腹。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没想到上天垂怜。
李月纾亲自送太医出门,嘱托道:“还请太医,暂时不要将我有孕的消息告知殿下。”
“这……”太医有些为难。
“这是殿下的第一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