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车窗中自己的影子,脸色难堪,眼底满是阴翳,薄唇微张地喘着气。 秦仲臣转头,看向住院楼5楼的地方,心口又闷又疼。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木嫣会和乔辰枫认识,更想不到他们居然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想到这些,他就跟被人用刀子捅进胸口一样。 他看向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黑着脸伸手将它取下,可才抽到骨节的地方,他动作一顿。 戒指银白色的光比血更刺眼,让秦仲臣不由想起两人登记交换戒指那天。 他不情不愿,木嫣虽然很安静,但眼底的欣喜藏不住。 秦仲臣
道非得他红着眼流着泪紧紧抱着她,告诉她这两年他有多想她多后悔,她才肯心软一些吗?
他不是那样的人,至少还没到那种程度。
虽然秦仲臣这么认为,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想靠近木嫣。
然而,木嫣又冷飕飕地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秦仲臣的神情像是被冰封了一般,虽然没有说话,但木嫣却依旧感觉到他那冷厉的气势向她扑了过来。
“脾气又见长了,又找到人给你撑腰了?”秦仲臣冷嗤一声。
木嫣眉目一狞,转头死死瞪着秦仲臣,差点哭了出来:“秦仲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秦仲臣眼底的晦暗让人害怕,但微蹙的眉头似乎带着些悔意。
他只是想让木嫣坦诚些,却又说了伤了她的话。
而木嫣眼角已经泛起了泪花:“看到我没死,其实你心里很失望吧?”
第LJ二十八章 回忆没有温度
木嫣紧紧攥着被单,力气似乎比做复健的时候还要大。
“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我什么样的解释才能让你满意?”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也逐渐发颤,语气更是不由地带上了委屈。
从认识秦仲臣到嫁给他,再到离婚,她遭受了他多少冷暴力,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他给她最多的东西就是一个冷漠的眼神。
哪怕在这两年里,都记不起一点有温度的回忆。
秦仲臣心底一颤:“木嫣……”
“因为我没死成,所以你要来践踏我最后的尊严吗?”木嫣低下头,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
秦仲臣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起,下颔的线条绷着,每一个弧度都透着低气压的凉意。
“哒——哒——”
几滴晶莹的眼泪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是几朵浅灰色的花。
秦仲臣一怔。
这是木嫣第一次在他面前哭,豆大的泪珠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每一下都带着一股锥痛。
他张了口,想要安慰两句,一声“木嫣”却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乔辰枫在门口就看见木嫣低着头在抽泣,心一急,也没看清旁边的人是谁,直接走了进来从柜子上抽出纸递给她。
“你怎么了?”乔辰枫关心地问道。
木嫣没有回答,只是睁着眼看着被眼泪浸湿的地方发愣。
乔辰枫眉一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个人,他正要斥责两句,却见眼前人是秦仲臣的时候,,满是怒气的眼神变成了诧异。
“夜辉?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乔辰枫的疑问,木嫣也惊讶了,她抬起头,见秦仲臣的眼神不知何时再次冷了下来,甚至比以前更要刺骨。
秦仲臣看着乔辰枫,想起他曾说“女朋友在这儿做复健”,那么他的女朋友,就是木嫣吗?
他漆黑的瞳眸似是带着浓浓的硝火气:“看来这两年你过得很好。”
秦仲臣的目光在乔辰枫身上,但木嫣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而乔辰枫误以为秦仲臣是在跟他说话,回头看了眼木嫣,也忘了刚刚的事,咧嘴一笑:“是挺好的,毕竟多了个人。”
秦仲臣压着火,连嗓音都发哑:“挺好,挺好的。”
他紧握的左手指缝中挤压着戒指,似是想将它碾碎一样。
木嫣带着些许残泪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没有解释的意思。
秦仲臣顿时觉得他听可笑的,悔恨了两年,思念了两年现在看来更像是自作多情。
又或者是他该受着的,就像当初他对木嫣一样。
乔辰枫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秦仲臣和木嫣好像认识。
“你……”
他才长了口,秦仲臣忽然转身离开,走的让他猝不及防。
木嫣绷直的背在秦仲臣消失在门外那一刻彻底的软了下来,她看向窗外的飘雪,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擦着眼泪。
乔辰枫将手中的纸再次递了过去,她才接了过来。
只是她没有道谢,反而低声说:“对不起。”
“木嫣,你认识夜辉吗?”乔辰枫忍不住问道。
木嫣没有回答,还是看着窗户。
秦仲臣对她的刻板印象始终没有改变,哪怕她再死一百次,也改变不了。
她只是抱歉,用乔辰枫来做挡箭牌。
木嫣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第二十九章 称呼
乔辰枫愣住:“那你刚刚哭什么?”
木嫣将眼泪擦干净,缓和了一下情绪:“刚刚轮椅卡住了,他路过帮就送我回来了,至于哭,我想我妈了。”
半真半假的话却乔辰枫相信了。
“过几天我带你去看她吧。”乔辰枫提议道。
木嫣想了想,点头:“好。”
不过她没有打算出现在莫母面前,只用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出了医院,秦仲臣还没上车,突然以前打在车门上,“咚”一声响让路人都吓了一跳。
他看着车窗中自己的影子,脸色难堪,眼底满是阴翳,薄唇微张地喘着气。
秦仲臣转头,看向住院楼5楼的地方,心口又闷又疼。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木嫣会和乔辰枫认识,更想不到他们居然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想到这些,他就跟被人用刀子捅进胸口一样。
他看向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黑着脸伸手将它取下,可才抽到骨节的地方,他动作一顿。
戒指银白色的光比血更刺眼,让秦仲臣不由想起两人登记交换戒指那天。
他不情不愿,木嫣虽然很安静,但眼底的欣喜藏不住。
秦仲臣唇角不觉弯起了一个小弧度,可眼中却又透着浓厚的无奈。
最后他还是将戒指推了回去,最后望了眼住院楼,上车离去。
自从那天和秦仲臣撞见后,木嫣再也没有见过他,但是每天醒来,她的床头都会多一杯热牛奶。
起初她还以为是护工或者护士,但是她问了句句,她们都说不知道。
木嫣捧着还温热的牛奶,心绪万千。
乔辰枫要忙公司的事,两天才来看她一次,乔露回家了,除了他们兄妹,就只有秦仲臣知道她在这儿了。
她抿了一口牛奶,暖意直达心底,又带着些许苦涩。
秦仲臣这是什么意思?
前几天才挖苦讽刺她,这是表达歉意吗?
一转眼元宵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木嫣看了眼窗外,天阴沉沉的,眉头蹙了蹙。
秦仲臣每天都在她没醒的时候来,他不用上班了吗?
正当她逐渐走神时,乔露的声音在病房里跟炮仗一样炸开了。
“姐!”乔露几步就跑到了床边,惊喜道,“我刚刚听护士说你现在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木嫣点点头:“嗯,但不能站太久,而且还要靠东西撑着才行。”
乔露咧嘴一笑:“很厉害了!看来不用半年,不对,应该说不用三个月,你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木嫣也笑了:“但愿吧。”
她眼底忽的荡起一阵迷茫。
腿好了,她能干什么?以前她是空乘,可以后也不能继续做空乘了,她的遗传病病没有好,不过是在靠药抑制着。
否则,她的记忆力可能会继续极具退化了。
“对了,我刚刚遇到之前救你的大叔了。”乔露说。
木嫣愣了一下,仔细分析了一下。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