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夺嫡后我当上了太子妃([见正文])推荐给大家:我喜欢这两个主角,认可并赞同他们的人生观。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 因为爱情让我动容,更因为书中溢出的满满的让我温暖的东西。 因为爱情不是推让,爱情不是顺其自然,爱情就是需要强硬,这是我最喜欢这本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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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恂,你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身着一袭亵衣的青年睥睨着踏前跪坐着的人,一双含情的美目此时却像淬了冰霜一样寒冷。
那跪坐在地上的人便是方才提到的贺恂,他被上位者点了名似乎也不知道害怕,反而极其大胆的抬眸与之对视:“殿下若是觉得微臣做错了,那就罚微臣吧。”
姜冕冷哼一声,他就知道自己这个道貌岸然的伴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伸手钳住了贺恂的下巴,生气道:“贺恂,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贺恂不作任何反抗,乖巧得任由太子殿下作福作威:“殿下是东宫,臣是殿下的伴读。”
姜冕眼珠一转,愠色已经去了大半,他依旧钳着贺恂的下巴,只是脸又靠近了许多:“这便对了,贺恂,你记着,本宫是君,你可臣,你得对本宫尊敬些才好。”
贺恂不自觉的侧头,眼神也有少许慌乱。
太子殿下又哼了一声,这才大发慈悲地放开贺恂的下巴:“所以你还要不要跟水仙姑娘过不去?”
水仙姑娘原是京城万季楼的乐姬,因着一手好琵琶在前几个月得以进了东宫。
或许是因为最近姜冕太少传召她的缘故,她竟一大早就从小花园里唱起了曲子,又正好被刚正不阿的贺伴读逮了个正着。
贺恂向来喜欢教导太子殿下律己,现下更是抓住机会献上一篇劝学之策,惹得本就没睡饱的太子殿下更为恼怒。
不过贺恂身为高皇后亲自给姜冕选得伴读,一向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殿下身为一国储君……”
“罢了,”姜冕被他方才那些长篇大论念得头疼,只好先妥协,“本宫这就命人把她送回去。”
贺恂这才满意了些,也不再多言了。
由于事发突然,太子殿下还窝在床上,一头青丝未束,也不曾穿鞋袜,一双白生生的脚腕子就赤裸在春日微凉的空气中。
或许是因为寝殿中的暖气太足了,贺恂有些口干,他亲自蹲下身去,轻巧地捉住一双如玉似的脚,悉心地为它们套上鞋袜。
姜冕哼哼唧唧的看着贺恂给自己穿好鞋袜,心中颇为不忿,他咬了咬唇,泄愤似的把脚踩在了贺恂胸口上啊,命令道:“把前日里母后赏你的双鱼佩拿出来给本宫看看。”
贺恂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他只觉得胸口像是塞着一团火,烧的他五脏六腑都烫了起来。
他依言去解腰间的玉佩,双手为太子殿下奉上。
姜冕喜滋滋的接过那玉佩,羡慕道:“母后对你可真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太子本宫是伴读呢!”
贺恂毫不避讳地抬起头来,他透过那晶莹剔透的玉佩看见了眉梢染着艳羡的姜冕。
这位太子殿下确实是个美人,他皮肤清透如同皓月,一双桃花眼顾盼留情,带着几分勾人的媚色,一笑起来更是俊美,引得京城贵女们争先恐后地想要嫁入东宫。
想到这里,贺恂不由有些难受了,他微微抿唇,冷硬道:“殿下不可妄言。”
姜冕不知自己哪里又惹到了这位贺少爷,反正这人喜怒无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于是太子殿下冷笑一声,把那双鱼佩掷到贺恂身上,再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最终施施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贺恂,高高兴兴地去万季楼吃顿早午餐。
其余宫人也随着太子拥了出去,一时间,偌大的太子寝宫只余下贺恂一人。
贺恂望着那抹被簇拥着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当中,重新系上玉佩,缓缓站起身来,眼神晦暗不明。
万季楼是京城最为繁华的酒楼,里面的酒菜不仅色香味俱全,就连里面伺候的女侍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姜冕风流,爱美酒更爱美人,于是万季楼就成了他日常消遣的地方。
万季楼的老板是大齐最大的皇商,他颇为熟知皇家的喜好,早早就为姜冕特地空出一层楼来,当做东宫别院,供姜冕玩乐。
“殿下,您许久没来,是不是忘了奴婢了?”
海棠早就听说了姜冕要来的消息,她柔弱无骨地贴到姜冕身上,神情妩媚。
姜冕每日不知要见多少美人,他只觉得眼前这姑娘眼熟,却想不起她的名字。
“你这样的美人,本宫自然是不敢忘的。”
“殿下惯会说笑,奴婢哪里比得上水仙姐姐,”海棠哪能不知道这位贵人的忘性大,她也不甚在意,话锋一转,“不知姐姐在殿下府中伺候的还好吗?”
姜冕这才想起“水仙”究竟是何许人来,他心底一沉,突然想起了今早晨贺恂同水仙的冲突。
贺恂本就不喜欢他与这些美姬厮混,如今让他抓住把柄免不了又是一顿臭骂。
姜冕越想越心虚,就连美人一连几声呼唤都没听到。
“殿下,您上个月刚纳了三房姬妾,怎么还不肯待在宫中好好用功。”
贺恂泠然的声音突然在姜冕耳边响起,属实把太子殿下吓了一跳。
他已经有些醉了,面上也带了些绯红:“你怎么来了?”
贺恂不答,他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抓住了太子殿下的手腕。
姜冕茫然抬头看他,随即会心一笑,微微歪头:“海棠,你去伺候着贺公子。”
海棠心里一千万个不愿意,但碍于下令者是太子,她不得不娇笑着偎到贺恂胸前,神情妩媚,身姿动人。
贺恂面无表情地将海棠推开,不由分说的将姜冕从软塌上扯了起来。
姜冕脚下摇晃,身形不稳,一头扎进了贺恂的怀里。
他同贺恂从三岁时就在一起读书,整日相对,两人之间早就十分熟稔。
姜冕毫不避讳的靠在贺恂怀里,微微眨眼:“愿为萝丝托乔木,贺公子……”
贺恂冷眼看着怀里的醉猫,心脏又砰然跳动起来,他不动声色的偏过头,并不理会姜冕的醉话,展臂将太子殿下横抱起来,在众目睽睽下带着太子殿下离开了万季楼。
万季楼的伙计们早就见惯了这种场合,只要太子殿下在这里待着超过一个时辰,这位永乐侯家的贺公子就会准时赶来,不由分说地将姜冕带走。
姜冕今日贪嘴,多饮了几杯,此时酒劲上来,直教他头晕目眩。
春日的风比平时暖了些,太子也觉得热了,他微微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半张着嘴巴呼气,又让贺恂打开窗帘才觉得舒服了些。
贺恂半抱着姜冕,望向对方的眼色浮浮沉沉,看不出喜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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