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姜琰的小说《孤烟洗女》,该书的作者是姜琰,书中讲述了:姜府预备九代洗女,到我出生时,正是第九代。威严的祖父守在屋外。接生婆向我爹道:「少爷可看清了,活不活?」遵照嘱托,爹应答:「不活。」此言一出,我便会被溺死在马桶中。九代洗女成功,可保姜家累世富贵。可我爹悄声道:「活。」…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八十两的银票。
王嫂愣住了。
爹爹道:「您家现今住的房子,这笔钱足够买下,再也不用租房,受那房主的闲气。」
王嫂听到这,立即伸手接过,揣进怀中。
然后她转身出门,喊道:「恭喜老爷,是位金孙!」
祖父笑道快抱出来,他要亲自看一眼孙子的小雀雀。
王嫂拿钱办事,摆手道:「这孩子命贵,爹娘之外的人看了要害眼病的。」
祖父无比珍爱身体,遂打消了念头。
我活了下来,被爹娘装成男孩教养。
五岁这年,我爬在树上,看见个小厮在山石边顶风撒尿。
他仰起头,得意地朝我道:「公子看看,咱顶风还能尿三丈。」
我觉得有趣,「噌噌噌」溜下树,也解开腰带。
爹路过,吓得面色惨白,冲过来将我夹到腋下,飞奔回房。
关上门,他仍抚着胸口,惊魂未定。
娘却镇静,细细给我讲了九代洗女的事。
她认真地道:「若是暴露女儿身份,在这深宅大院里,祖父有的是办法取你小命。『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何况你一个没成人的小丫头。」
爹也板起脸:「切记不可学那些小子当众撒尿,你是公子,本来就该回屋用马桶。」
我猛点头,咂摸着母亲讲的故事。
原来,爹娘少年成亲,起初十分不睦。
娘一过门,总不拿正眼看爹,夜间不准他近身,腰带上打了无数死结。
有一日,爹喝了半坛女儿红,借酒盖脸去同她拉扯。
娘气力不敌,咬牙道:「你们姜家几代没有一个姑奶奶,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搞鬼?我宁可无所出,叫你们休妻,也不生下女娃来给你们糟践。」
爹颓然坐倒,臊得脸孔通红。
姜府洗女已不是秘密,长房头胎若是女孩,便会被溺死在马桶里。
爹惭愧不已,每到夜间,灰溜溜地抱了铺盖,自去书房安歇。
两人僵持半年,关系才有了转机。
事情因祖父而起。
他看中了一处临水的宅院,房主却不肯卖。
下属为了讨好姜府,诬陷房主私通土匪,将人收进监牢,那家只得卖了房子去打点。
打点用的款子出自姜府,经由几道手,原封不动回来了,算下来一文没花白得一处好房子。
原房主狱中染疫,一命呜呼。
祖父十分得意,命爹爹找工匠商议如何整修扩建。
爹爹却叹息道:「害得人家破人亡,这房子怎生住得安心。」
祖父听见了,大怒,叫人拿板子,把我爹按倒在地,褪掉裤子打了个皮开肉绽。
爹被抬回房里,娘给他上了一个月的棒疮药。
等他养好身子,也不用再去书房睡了。
娘沉浸在回忆里,柔声道:「那时我才知道,歹竹也能出好笋。」
夫妻同了心,在被窝里商议,孩子还是想生,是儿子固然好,是女儿也要留。
娘很快怀了孕,为收买接生婆,他俩加紧弄钱。
祖父仍在,爹娘不能自立门户,按月从公中领取月钱,每月二两,根本攒不下来。
两人情急之下,从书房深处寻摸出一套古书,卖了四十两。
又凑了些砚台、钗环等物,终于在孩子落地前,凑出一张八十两的银票。
孩子呱呱落地,是个女儿。
王嫂看见八十两的银票,果然倒了戈,两人顿觉庆幸。
说到这儿,娘伸指点我额头:「亏得先祖进士出身,酷爱藏书,才救你一条小命。」
爹爹却赧颜:「先祖若是知道后人行此洗女邪术,必定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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