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是我们错怪了你啊!” “沈将军!” …… 拓跋玉一步一步走进,这才发现,跪在地上的众人,手上都捧着一个牌匾,牌匾上的名字,竟然都是沈离浅的名字。 护国大将军沈离浅! 随着她出现,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怨恨,仿佛那个杀死沈离浅的人,是她! “沈将军!我们该死!是我们该死啊!” “我们逼死了你,还逼死了你的亲人,下辈子,我们做牛做马还给你!” 拓跋玉一路听着万民的忏悔,心中却一丝波澜都没有。
“公主这是怎么了,落水以后,像是变了个人。”
“是因为要嫁过去大晋朝赶到担忧吗?奴婢听说,晋朝太子容貌俊朗,英勇善战,是个不可多得的夫婿呢。”
拓跋玉苦涩的笑了,她抬起头:“你可知道,晋朝太子萧时樾,心中已有心仪的女子?”
“本公主嫁过去,还不知道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她知晓萧时樾是什么样的性子,如今即便是和亲,可他心中已有上官淑仪,定然不会容得下她。
更何况,突厥残忍屠杀晋朝十万士兵,只怕已经对她恨之入骨。
晋朝和突厥向来水火不容,她去和亲,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可即便如此,她也觉得无所谓。
她本来就是晋朝人,即便晋朝的百姓负她,她也要回到自己的家乡。
送嫁那天,突厥王眼眶红得像是血一般。
他死死的握住她的手,不舍得松开。
拓跋玉强忍着恶心,同他告别,然后踏上了前往晋朝的马车。
长途跋涉,路途艰辛,萧时樾并未出现过她面前一次。
第十四章
后来听送嫁的士兵说,萧时樾早就已经快马赶回了京城。
经过十几个日夜的颠簸,马车终于来到了晋朝京城门外。
马车忽然停下,有士兵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如今国丧,还请公主下马车不行入城。”
国丧?拓跋玉有些诧异的掀开头饰上的珠帘。
“何人去世,竟然用得着国丧?”
那人脸色沉重,看着拓跋玉一行人的视线,明显仇恨至极。
“沈离浅沈将军!”
城门打开,一行人浩浩汤汤的走进城内。
他们一袭红衣,和整个城池都蒙着白布的京城,格格不入。
大街小巷,所有的房子上,都挂着白花和祭奠用品,无数人穿着白色的孝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沈将军!是我们错怪了你啊!”
“沈将军!”
……
拓跋玉一步一步走进,这才发现,跪在地上的众人,手上都捧着一个牌匾,牌匾上的名字,竟然都是沈离浅的名字。
护国大将军沈离浅!
随着她出现,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怨恨,仿佛那个杀死沈离浅的人,是她!
“沈将军!我们该死!是我们该死啊!”
“我们逼死了你,还逼死了你的亲人,下辈子,我们做牛做马还给你!”
拓跋玉一路听着万民的忏悔,心中却一丝波澜都没有。
迟来的忏悔,比草还轻贱。
若只是对不起她,便也就罢了,可她的父母,她的兄长妹妹,又何错之有!
回想起他们所受的折磨和屈辱,她此生不能忘记。
一路走至东宫门口,如同长街上走来的景象一般,整个东宫一片白,没有半分喜色。
甚至,连萧时樾,都未曾出现在门口。
府内的管家前来迎接拓跋玉。
“公主,如今整个都城都在为沈将军服丧,所以不能布置婚礼喜庆,您请见谅。”
拓跋玉点了点头:“无妨。”
似乎没有料到突厥公主竟然如此平易近人,管家还有些诧异。
今日公主第一日入京,就受到这样的冷遇,任谁都会大发雷霆。
所以管家在来应付拓跋玉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却没想到,拓跋玉竟然什么都没说。
“沈将军是晋朝的英雄,理该受到这样的厚待,管家替我安置好身边的随从,带本公主去院子就行。”
第十五章
管家微微一怔,随即这才赶紧命人,将随行的人领到院子里。
一路上,拓跋玉看着东宫的景色,感触良多。
东宫还是没有变化,冷冷清清,严肃又庄重。
她记得以前自己经常来找萧时樾,总是忍不住嘀咕,说他院子里太过冷清,想往他院子里栽些花花草草。
可他说,上官淑仪对花粉过敏,闻了花粉便要打喷嚏,所以这些年,院子里从来没有种过任何花。
庭院里唯一的秋千,也是因为上官淑仪想坐,他才让奴才给扎的。
说来三人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可他对上官淑仪,从来都是不同的。
在管家的带领下,她终于来到了自己的院子。
碧莲一进门,便忍不住的抱怨。
“这就是给咱们公主准备的院子?离主庭园远不说,还又脏又破!你们就是这么怠慢咱们公主的?”
管事一脸无奈。
“这是咱们殿下的吩咐,奴才也做不了主,公主既然来了咱们晋朝,自然要入乡随俗。”
碧莲还要争论,却被拓跋玉一把拉住。
“就这样吧,碧莲也是担心本公主,这里虽然破了些,胜在安静。”
“多谢。”
说完她示意下人送他离开,然后便转身进了屋。
碧莲嘟着嘴一脸的不解。
“公主,他们这明显是故意轻视咱们,您在咱们突厥的时候,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您看看这房子,这家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东西,就这样也敢哪来应付您!”
“我是真的气不过!”
“您再怎么说,也是公主!”
拓跋玉拧了拧眉,柔声劝到。
“如今咱们来了晋朝,就是寄人篱下,不宜和府中的下人闹得太僵。”
“你也知道,咱们突厥是输家,难道还指望他们把咱们当客人,金尊玉贵的养着?”
听完拓跋玉的话,碧莲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公主,奴婢错了,奴婢只是不想看到您受委屈……”
拓跋玉拉过碧莲的手,温柔拍了拍。
“行了,你的心思本公主如何不明白,只是如今咱们身在异乡,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无比要事事小心,知道吗?”
碧莲点了点头,然后便招呼着众人开始收拾房间去了。
拓跋玉走到院子里,打量着四周。
第十六章
这里虽然破旧,但是收拾收拾还能住。
更何况,这个院子远离萧时樾的寝宫,和上官淑仪也完全搭不上边,正合他意。
她并不打算在东宫过一辈子,查到谁是那个真正的叛国贼,狠狠惩治以后,她便要离开了。
不管是作为拓跋玉还是沈离浅,她都不愿意也不能再继续待在这个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萧时樾都没有来见过拓跋玉,也只字不提,到底给她什么位份。
她从来没妄想过当太子妃,以她如今的身份,绝对不可能成为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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