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我养成了在他们抬手时就下跪求饶的习惯。躲避不是我的本意,而是趋利避害的本能反应。医院病房前。…
团厌的我死后,却被奉为神明阅读_总体来说写的很不错,故事都很抓人心,淡淡的忧伤却又都是完美的结局。总而言之还是很棒的,值得推荐。
在荒僻山村中的三年,我经常于半梦半醒间被从破旧木床上扯下。
他们将我当作人肉发泄包,以拳打脚踢的方式发泄自己的情绪,将未愈完全的伤口撕裂。
我在拳脚之下昏迷,又在疼痛之中醒来。
久而久之,我养成了在他们抬手时就下跪求饶的习惯。
躲避不是我的本意,而是趋利避害的本能反应。
医院病房前。
替我开具出院证明的医生眉头紧锁,落笔,却没将纸张递给我,而是转身拿起一旁的报告单。
“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太差了。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恢复的很差,已经引起了血管硬化,器官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最严重的,你已经出现了心衰的迹象。我们的建议是继续住院疗养。”
我抽了抽鼻子,迟钝的运转大脑,努力消化这些专有名词。
在那个地狱一般的地方,他们为了不让我怀孕,每每在实施侵犯之后,就会对着我的肚子拳打脚踢。
损伤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落下的吧。
医生观察着我的反应,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你身上这些伤,是不是遭遇了什么,需要法律援助吗?”
法律援助,报警?
大脑一阵轰鸣,恐惧彻底吞噬思维。
回想起之前试图报警遭遇的一切,我拼了命的摇头。
他不认同地皱起眉。
“你的身体状况很差,不尽快治疗的话……”
医生还在试图游说我住院治疗,我别无它法,只能低喃着抱歉和谢谢,然后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我很感谢他的好意,可是我没有钱。
因为在那生不如死的三年里,我一旦生病,就会遭到毒打辱骂。
看病要花钱,可在他们眼里,我不配。
一出门,我遇上了满脸担忧关心的陆宛然,与她身侧深情嫌恶的沈之行。
看到我,她表情不知为何舒缓了许多,像是终于放下心来。
可下一秒,她就端着如往常一般无害却又虚假的笑握住我的手
“姐姐,真对不起呀,昨天我们太忙了,竟然没留意到姐姐还没回家就关门了,姐姐身体没事吧。”
沈之行嗤笑一声,“没人请她回家,她就不知道自己回来?不过是故意矫情耍心机罢了!”
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头好痛。
眼前一阵恍惚,再回过神来时,我竟然痴痴的想着当年陆宛然被拐走时的场景。
父母热爱应酬。
当年年幼的我和陆宛然,以及小我们三岁的陆知鹤常年被父母丢给保姆照看。
那天,陆宛意从别墅偷跑出去玩,保姆许久才发现她的失踪。
我匆忙给父母打电话,却只听到那边觥筹交错的笑声和父母不耐烦的指责。
我报了警,可拐卖团伙十分娴熟。
警察翻遍了整个江城,愣是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那时我用尽方法,查遍失踪人口资料档案和江城所有监控,终于排查定位了人贩子可能会去的城市和经传路线。
可当我把地图小心捧到掉眼泪的父母面前时,却只得到了狠狠的一巴掌。
他们怪我没照顾好妹妹。
后来,满身疲惫的父母告诉我妹妹找到了,只是暂时被寄养在了乡下。
那时的我很信任父母。
可后来,陆宛然为什么会这么恨我呢?
那是因为,父母一遍遍在她耳边指责是我找人拐了她。
不然,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精准推测出犯罪团伙逃跑的路线呢?
肯定因为我讨厌妹妹故意找人拐了她,又在事后害怕这才暴露了端倪。
妹妹像已经记不清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了。
毕竟,她失踪时只是五岁的小孩子,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又吃了那么多苦。
所以,她被父母成功洗脑。
我不知该不该恨。
但越来越混沌的大脑却让我觉得无比疲惫。
我又想起,那个买下我妹妹做自己痴傻儿子的童养媳的男人的妻子。
那个女人和我们同病相怜,却选择了在丈夫死后庇护年幼的陆宛然,又在之后对我伸出援手。
她不该属于大山。
“宛然,齐家的那位阿姨……我……”
我想要求她将那位阿姨从大山中接出。
可眼前又是一阵眩晕,我几乎忘记自己刚刚要说什么。
手指不自觉用力收紧,陆宛然突然尖叫一声。
巨大的推力将我的身体冲向一旁。
还没等我站稳,沈之行又粗暴地甩了一巴掌上来。
陆宛然无助的哭泣,在她白皙的手指上,由我指甲掐出的血红痕迹。
医院的走廊乱成一团。
他们唾弃我是见不得妹妹幸福的贱人,说早知道我这样心思恶毒,倒不如直接死在深山里。
一阵阵的耳鸣中,之后的话我再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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