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泽面色有些难看,正想解释,一队穿着迷彩服的人从树林里出来。“初意!”走在前头的少校匆匆喊了声,三两步就跑了过来,担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你没事吧?”许初意缓和下语气,顺手拿下他肩上的树叶:“没事,你那儿怎么样了?”“放心吧,没有漏网之鱼。”他俊朗一笑。看着两人熟络的模样,晏时泽眸光一暗,全然忘了许初意刚刚的讽刺:“他是谁?”许初意愣了愣,而后突然挽住身边的少校,声音清晰——
四目相对,晏时泽只觉时间都停滞了,视线的可见度也狭窄到只容得下眼前的一人。
眼前的女人穿着皮夹克,紧身裤勾勒着修长笔直的腿,明亮的眸子犹如星辰。
但曾经深情望着自己的眼神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没有过的冷漠。
她给手枪上着子弹,沾了血的脸没有任何表情,月光照进来,清冷的像朵红玫瑰,妖艳又危险。
一时间,晏时泽拿枪的手重了些许,出于本能似的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许初意收好枪,正正经经地朝他敬了个礼:“燕北军区野战队许初意,代号‘玫瑰’,奉上级令执行卧底任务。”
听了这话,晏时泽面露诧异。
许初意加入了野战队,还在毒枭头目身边做卧底!?
目光扫向周生早已没了气息的毒枭们,几乎每枪都打在致命点,暗红色的血染红了整片甲板。
再看过去,许初意的视线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晏时泽还想说什么,指导员走了过来:“旅长,四周都探查过了,舱底有四箱海洛因和两箱枪支。”
他拧起眉,生硬地不去看那一脸淡漠的女人:“通知公安和首长,东海那边可以收网了。”
“是。”6
天明,被封锁的河边满是军绿和橄榄绿的身影。
晏时泽四处搜寻,终于看见许初意独自一人坐在远处的树下,细细擦着手枪。
看到那把枪,他神色微凝。
当初许初意一声不吭的走了,什么都没带走,唯独拿走了那把77式手枪。
犹豫了瞬,晏时泽迈开长腿走了过去,可距离她足足二十米外,她凌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见是晏时泽,许初意气势消减了些,却又当做没看见似的挪开眼:“晏旅长有什么事吗?”
面对她一副‘我们不熟’的态度,晏时泽的心一顿,不悦漫上眉眼:“三年前的事,我们还没说清楚。”
‘咔’的一声,许初意利落收起枪,脸冷了下来:“离婚报告我们都签了字,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
一句话顶的晏时泽哑口无言。
当初签离婚报告时他也挣扎过,但许父私下找他谈过话,他只能服从命令签字。
只是他没想到当初那么坚决嫁给自己的许初意,会那么爽利的签字。
三年里,他也后悔过,因为姜小苒而几次三番误会她,但许父始终不肯透露半点她的消息,让他连人都找不到。
沉寂片刻,晏时泽喉结滚动,哑着嗓子挤出声音:“之前的事,是我误会了你,小苒她已经……”
“她已经被抓了,但因为认罪态度良好,又是烈士遗属,就被判了三年,这些我爸都告诉我了。”
许初意抢过话,语气多了丝挖苦:“算下时间,她也快出来了,你还要继续照顾她?”
晏时泽面色有些难看,正想解释,一队穿着迷彩服的人从树林里出来。
“初意!”
走在前头的少校匆匆喊了声,三两步就跑了过来,担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你没事吧?”
许初意缓和下语气,顺手拿下他肩上的树叶:“没事,你那儿怎么样了?”
“放心吧,没有漏网之鱼。”他俊朗一笑。
看着两人熟络的模样,晏时泽眸光一暗,全然忘了许初意刚刚的讽刺:“他是谁?”
许初意愣了愣,而后突然挽住身边的少校,声音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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