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舒怔了怔,随即抱起手臂笑:“帝师这是想好了?和离书带来了吗?” 詹卓易一愣,才想起曲云舒离开前留下的那句话—— 【詹卓易,我希望下次见面时你已经带上和离书,我们一别两宽。】 他确实把这茬忘了,不过也不重要。 詹卓易扫了眼在场的人,都是京城中一些身份尊贵的公子哥。 此刻乘船湖上,这些人也无法离去。 他第一次选择退让:“没带。 “曲云舒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但是和离,休想。 以前曲云舒爱极了他这副颐指气使的高贵模样。 但现在,却感到反感和厌烦。 她转头朝船家极轻的挑了
和詹卓易的马车截然不同,她点头:“好气派,要坐要坐。”
话落,萧允安领着曲云舒前去。
与那辆深色马车擦肩而过时,曲云舒淡淡瞥了一眼脸色阴沉的詹卓易:“帝师大人,下次见面时希望你已经带上和离书,咱们一别两宽。”
詹卓易握紧佛珠的手猛地攥紧,力气大到要将木头压碎。
但曲云舒却没有再看,径直坐进了萧允安的马车里。
又一声挥鞭,马儿起步,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另一边,侍卫感觉空气都冷了几分。
怎么回回主子和夫人吵架的修罗场,他都在……
他观察着詹卓易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咱们还……跟上去吗?”
詹卓易冷着脸很久都没说话。
半晌,才听他漠凉嗓音:“派人打听一下萧允安身份,另外,暗中派几个人保护她的安全,任何事都要向我汇报。”
“是,属下遵命。”侍卫双手抱拳。1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曲云舒走后的第一日,侍卫就急匆匆向詹卓易禀报。
“夫人包下了整座酒楼,整日都和萧公子饮酒作乐。”
詹卓易捏了捏眉心:“封锁消息。”
第三日,侍卫又再次急匆匆来禀报。
“夫人和邵世子去了京郊,据说……整个怡春院的清倌都被夫人带走了。”
詹卓易眸光微沉,咬紧了牙:“继续封锁消息。”
接下来的每日,詹卓易每日都会收到曲云舒的行踪。
从登高望远到斗鸡蹴鞠,每一日她身边的男人都不重样。
帝师府内的气氛越发低压。
詹卓易每日在府内参禅静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第七日,连在老宅的周母都惊动了,她杵着拐杖气愤不已。
“你和曲云舒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短视的人,应该清楚这丑闻一旦传出去,会给周家带来多坏的影响!”
“就算你们是联姻,没什么感情,曲云舒作为周家儿媳也该收敛,注意名声!”
詹卓易站在堂前,神色沉凝:“我明白,母亲,我会处理好。”
送周母回老宅后,他便想立刻动身去找曲云舒。
这时,侍卫走过来问他:“大人,您现在是要动身去静安寺吗?”
詹卓易脚步一顿:“今日是什么日子?”
“回大人,今日已是十八。”
每个月十五、十六,都是他去静安寺参禅的日子,他从没忘记过。
可如今已过去三天,他都未曾发觉。
他的生活向来都是按计划进行的,没出过一点差错。
只有曲云舒,是唯一的变数。
詹卓易捻了捻手腕上的佛珠,沉默片刻:“回府吧。”
回府途中,恰巧遇见下了学堂的儿子。
周轩一脸的闷闷不乐,见到詹卓易,很直接的发问:“爹,您和娘要和离了吗?”
詹卓易目光一顿:“为何如此问?”
京城说大也大,可风言风语总是传的很快。
向来在众人的尊敬和忌惮中长大的周轩,这几日在学堂都快被背后议论淹没了。
他耸拉着脸,拉着詹卓易进入最近的一间酒楼里。
“啪”的一声,镇尺一拍!
里面的说戏先生正讲到高潮之处——
“今日且说,温府嫡女曲云舒如何幽会小倌美男,给咱们当朝帝师,詹卓易戴绿帽的!”
第10章
彼时,京郊望春湖。
曲云舒正和邵燕询等人乘船游湖。
一群衣着光鲜靓丽的舞女在船上载歌载舞,还有无数小倌美男吹弹拉唱。
曲云舒却闭上眼睛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邵燕询走过来叫醒她:“怎么不玩了?”
“有点累了。”曲云舒眯了眯眼,“不像你们年轻人,朝气蓬勃的。”
倘若她没有莫名其妙穿越过来,她现在应该也是那些人的模样。
现在倒好,一觉醒来少女变人妻,夫君不爱,儿子不喜,这倒霉事怎么就落到她头上了?
邵燕询调侃一笑:“你也不老,女人三十一枝花嘛!”
“不过你当真要和詹卓易和离?那可是当朝帝师,多少达官贵女想攀都攀不上。”
他边说边惊叹,曲云舒听后自嘲的笑了笑:“的确是高攀了。”
她端起酒杯,朝邵燕询做了个敬酒的动作:“但凡能回到七年前,我绝对不会嫁给他!”
话音刚落,船上管家走过来:“温小姐,有公子要上船,我们不敢拦。”
“不敢拦?”曲云舒皱起眉。
“哪家公子?”
这句话还没问出口,船上所有人停下动作,齐齐看向船尾。
曲云舒也看过去,只见詹卓易一袭蓝衣,手里捏着佛珠,清俊矜贵。
他视线停在曲云舒身上,容不下其他人:“我们谈谈。”
曲云舒怔了怔,随即抱起手臂笑:“帝师这是想好了?和离书带来了吗?”
詹卓易一愣,才想起曲云舒离开前留下的那句话——
【詹卓易,我希望下次见面时你已经带上和离书,我们一别两宽。】
他确实把这茬忘了,不过也不重要。
詹卓易扫了眼在场的人,都是京城中一些身份尊贵的公子哥。
此刻乘船湖上,这些人也无法离去。
他第一次选择退让:“没带。”
“曲云舒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但是和离,休想。”
以前曲云舒爱极了他这副颐指气使的高贵模样。
但现在,却感到反感和厌烦。
她转头朝船家极轻的挑了下眉,“离岸边有多远?”9
船家赶忙回话:“约莫十丈之远。”
话落,曲云舒心中腾起一个计谋:“詹卓易,十丈距离,你要是游赢我,我就不和离。”
“曲云舒,你疯了?”邵燕询震惊的看着她,“十丈的距离乘船都要小半个时辰,你要游回岸?是想冻死还是累死?”
曲云舒却无动于衷,看向詹卓易的目光还带着挑衅。
她就赌詹卓易不会答应。
毕竟这个人从不会为她破例。
然而在一阵沉默之后,众目睽睽下,詹卓易竟点头了:“好”
“什么!帝师你也疯了?!”
邵燕询直接震惊当场。
曲云舒也懵住了,她本意是让詹卓易知难而退,允她和离,而不是真的想游回去啊。
可眼看詹卓易都在宽衣解带了,曲云舒也不好反悔。
她抓过邵燕询低声交代:“派人跟着,看不对劲就把我和他拉上来。”
邵燕询还是觉得荒谬:“你还真要去?”
曲云舒也不想,但话已出口,她只能被逼上梁山!
这头,詹卓易已经脱下外衫。
他身材线条分明,肌肉线条在衣衫下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活生生的雕像,散发出令人惊叹的男性气息。
可却从不属于她。
想到这,曲云舒自嘲一笑。
见状,詹卓易面色冷了几分:“开始吧。”
“好。”
曲云舒走上前,第一次和他并肩,却是最后一次。
“扑通——”
旗帜一挥,两人齐齐没入湖水中。
湖水冰冷,曲云舒刚入水就冻得一哆嗦。
转头看去,詹卓易却是面色不改。
曲云舒深吸了口气,敛去异样的情绪,专心游起来。
这具身体虽说是七年后的,但她从小骑马射箭水性样样精通,总不会赢不了詹卓易这个天天吃斋念佛的人。
游了一会,曲云舒浮出水面换气,却发现自己已经落后詹卓易好远!
“怎么可能!”
她一阵惊愕,顿时铆足力气想要追赶。
可下一秒,小腿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传来钻心的疼。
不好,好像是腿……抽筋了!
曲云舒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但冰冷的湖水里没一点依靠?
她立刻呼救:“詹卓易,邵燕询,我腿抽筋了!”
慌乱之下她呛了好几口水,冰冷的湖水瞬间涌进鼻腔,积压内脏!
她甚至都来不及确定詹卓易和邵燕询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呼救,整个人已经往湖底沉去。
窒息感越来越强,曲云舒仅存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看着自己越沉越低……
……
“小姐……小姐快醒醒?”
曲云舒头痛欲裂,是有人来救自己了吗?
她费力睁开眼,一抬头,就见铜镜中的自己头戴珠花,身穿大红嫁衣。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在和詹卓易比赛游泳中溺水身亡了吗?这又是闹哪一出?
贴身丫鬟莹枝见曲云舒醒了,喜出望外道:“小姐怎么睡着了,差点错过吉时……”
“什么吉时?我要嫁给谁?”
曲云舒回过神,嗓子发干的问。
莹枝拿起红盖头笑了笑:“小姐睡糊涂了,当然是当朝帝师詹卓易周大人啊!”
“什么?!”
曲云舒几乎是一跃而起,夺门而出。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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