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婉脸颊一热，垂着眸没说话。而楚昭墨年纪不小了，可其实就是个毛头小子……“银兰，你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做……”银兰以为桑婉是年纪小，害羞，便不再继续深入，“姑娘知道便好。胭脂将热水烧好了，姑娘去沐浴吧？”“嗯……”桑婉点头，可起身的时候，周身仍旧发软，尤其是腿上还有她自己狠心扎出来的伤口。银兰唤了胭脂进来，两人合力才将桑婉带到了净房。……
桑婉脸颊一热，垂着眸没说话。
而楚昭墨年纪不小了，可其实就是个毛头小子……
“银兰，你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做……”
银兰以为桑婉是年纪小，害羞，便不再继续深入，“姑娘知道便好。胭脂将热水烧好了，姑娘去沐浴吧？”
“嗯……”
桑婉点头，可起身的时候，周身仍旧发软，尤其是腿上还有她自己狠心扎出来的伤口。
银兰唤了胭脂进来，两人合力才将桑婉带到了净房。
……
翌日清晨。
桑婉被提亲一事便传遍了整个汴京城。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如桑婉如今名声狼藉，竟然还有人肯上门提亲去找晦气？
当知道提亲之人乃是御前新贵镇国公府世子爷楚昭墨之后，大家又讳莫如深的闭上了嘴。
听说一大早，世子爷便入宫求了天启帝一张赐婚圣旨，给了桑婉好大的脸面。
月颜公主在后宫摔了一地的茶盏，气得直接去了皇后宫中。
皇后忙派人去圣上殿前打听。
这才知道，原本陛下并不赞同楚桑两家的婚事，但不知道世子爷跟陛下说了什么，陛下考量之后，最后还是选择下了圣旨。
圣旨一下，月颜公主心碎不已。
而心心念念想嫁给楚昭墨的霍栖烟在得知提亲一事之后，更是怒不可遏，跑到母亲面前哭闹了一番。
楚柔见千宠万宠的女儿哭成这样，冷笑了一声，少不得要走一趟国公府。
一场突如其来的联姻，叫整个汴京的世家大族的势力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此时此刻，在暮雪斋刚刚睁眼的桑婉，还完全没有意识到从今天开始，她要面对的是什么。
她只是如往常一般醒来，看了一眼窗外的细雪。
今天天气好似更冷了些。
汴京在整个东黎的北面，每年到了冬日，几乎都是在冰天雪地中度过的。
桑婉习惯了这样的冷，双手捧着脸，哈了一口热气，熟练的将银兰从桑家药房取来的药丸放进檀香木的小盒子里。
“胭脂，拿去给银珠。”
“好叻，姑娘。”
胭脂蹦蹦跳跳的去了。
看着胭脂天真单纯的背影，桑婉微微一笑，感觉下腹突然一热，一股热流从双腿间流了出来。
她揪了揪眉头，不好意思的看向银兰，“银兰，我……月事好像又来了。”
银兰微微一笑，“奴婢去取月事带来。”
月事一来，桑婉便放了心，至少不会突然多出个孩子来让她忧心。
自从没有吃那刘氏安排的养颜丸之后，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发生了一些变化。
肌肤粉润，用欺霜赛雪来形容也不为过。
更让她觉得欣喜的是，胸前发育得也越发正常了，至于月事……也不知是药物的缘故，还是昨日楚昭墨的缘故……这回来得格外顺畅些。
上辈子，她因怀孕艰难和月事不调，时常肚子疼痛，苦不堪言。
如今，她重生之后十分注意保养，现在来月事肚子也不疼了。
她很注意保暖，梳洗完，抱着汤婆子，披了厚厚的狐裘才去永寿堂请安。
今日永寿堂还算热闹，人也来得整齐。
她刚踏进永寿堂的院门，迎面便遇上了刘渐仁。
刘渐仁身后还紧跟着江隐和桑嘉。
桑婉顿住脚步，透过寒风，看向江隐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心里涌起一抹说不出的快意。
自然，江隐也抬起了头，目光阴冷的看着桑婉脖颈间隐约露出来的点点痕迹。
他是男人，最懂那是什么！
她和楚昭墨……难道……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他瞬间眯了眯眼睛，阴鸷无比的眸光，仿佛要吃人一般，似要将她大卸八块。
两人在空中视线相对，千言万语，难以言喻。
曾经，桑婉那么渴望江隐能多疼惜自己一些，可如今，看着江隐得不到自己之后气急败坏的模样，怎么看，心里怎么畅快。
她忽然有些感谢楚昭墨了。
桑婉唇角微扬，“早啊。”
桑嘉冷笑了一声，“二妹妹，早。”
江隐嘴唇紧抿，没说话。
刘渐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桑婉妹妹好福气啊，竟然能攀上国公府这样的高枝儿，实在令哥哥我刮目相看。”
桑婉莞尔，毫不客气的回击，“桑婉家中只有一个弟弟，乃是东平伯府的小公子，哪儿来的哥哥呢？刘公子不过是大伯母家远房来的亲戚，怎么能称得上我哥哥？还望公子，自重才是。”
她是攀高枝儿，他难道就不是了？
不过是个行商的平民，能踏进伯爵府，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居然还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
谁给他的胆子？
刘渐仁嘴角一抽，盯着桑婉那张明艳不可方物的小脸，气得直咬牙。
只恨昨日他走错了路，没能将这等绝色美人好好给办了！要是有机会，他一定要好好尝尝这女子的滋味儿，让她在自己身下哭着求他！
桑婉懒得与这种蠢人交锋，带着银兰转身进了永寿堂。
永寿堂里，几个夫人和姑娘齐齐向她看来。
桑霜满脸的开心愉悦，桑婉阴阳怪气，高傲不屑。
刘氏面无表情，楚姨娘目光疑惑，汪氏人淡如菊。
坐在罗汉床上泡茶的桑老夫人眼也没抬，听到桑婉请安的声音，也没让她起身。
不过今日之桑婉，已经不是昨日之桑婉了。
她直接起身，坐到桑霜旁边的椅子上，笑着对桑老夫人道，“祖母，孙女身子已经大好了，昨日多亏了祖母爱护，不然孙女今日怕是还病着呢。”
桑老夫人不是听不出这小丫头片子嘴里的阴阳怪气。
她抬起头，看着站在堂下亭亭玉立的桑婉，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和当年的叶氏越来越像。
她恶心叶氏，更讨厌叶氏生下来的这个女儿。
但一想到昨日世子爷离去时说的话，便心平气和道，“既然你与世子爷有缘，那这婚事便依例定下来吧，你是个命苦的，从小就没了娘。从现在开始，阿婉的嫁妆和出嫁事宜便由你大伯母来安排。”
第109章 圣旨赐婚
刘氏眼中精光一闪，忙笑道，“母亲放心，儿媳一定好好安排阿婉的婚事。”
叶氏留下的嫁妆十分丰厚，她觊觎叶氏的私库多年，如今可算有机会光明正大挪用了。
她的嘉儿也要嫁人，她得好好替嘉儿的未来谋划一番才是。
桑婉似笑非笑，“谢祖母，谢大伯母。”
桑嘉嗤笑一声，“恭喜二妹妹，贺喜二妹妹，二妹妹当真是好福气啊，能得到镇国公府世子爷的青睐，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日后二妹妹成了世子夫人，可不要忘了提携提携我们几个姐妹才是。”
故意拱火是桑嘉的拿手好戏。
果然，她话音一落，桑婉可不就不开心了？
“大姐姐这话说得恐怕太早了。”
桑嘉开始装傻，“哦？三妹妹这是何意？”
桑婉笑道，“大姐姐还不知道吧？那高门大户里的媳妇儿是最不好做的，看起来风光罢了，背地里还不知道苦成什么样呢。就比如那国公府长公子的夫人霍大姑娘，当初风风光光嫁进国公府，如今怎么说？被长公子厌弃了不说，还不是日日被她婆婆当个丫头使唤？我们二姐姐嫁过去，别说帮衬我们姐妹了，指不定过几日世子爷新鲜劲儿过了，马上就当了弃妇。”
桑嘉道，“哎呀，这么不吉利的话，三妹妹，你别说了，再说二妹妹该不高兴了，这还没嫁人呢，怎么就弃妇了？”
“只因世子爷心头是有个心上人的，二姐姐嫁过去霸占了人家的位置，能好到哪儿去？”
听到那句心上人，桑婉神色若定，嘴角始终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桑婉转过头来，眨眨眼，“二姐姐，妹妹的话是难听了点，但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姐姐应该不会怪我多嘴吧？妹妹也是担心二姐姐日后在国公府里的日子不好过呢。”
桑霜没好气道，“你要是真担心，就不该说这种话让二姐姐难堪。”
桑婉冷笑，“关你什么事儿，怎么着，别以为她走了狗屎运嫁入了高门，你也跟着长脸了。别忘了，人家有亲弟弟，你又不是人家的亲妹妹。”
桑霜委屈的闭上嘴，看一眼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桑婉，心里急死了，桑婉明显就是羡慕嫉妒恨。
祖母也不管事儿，任由桑婉桑嘉两个阴阳怪气，她听得都心塞了。
桑婉递给她一个放宽心的眼神，端了杯热ʟᴇxɪ茶，看了看茶杯里冒着热气的热水，想了想，还是没喝。
桑嘉本以为刺桑婉几句，桑婉会恼羞成怒。
可没想到桑婉软硬不吃，跟一拳砸在棉花上一般，一点儿也不痛快。
“二妹妹，你别担心，若世子爷弃了你，你只管回伯府，大姐姐养着你一辈子便是。”
如此明明白白的诅咒她得不到幸福，桑婉唇边笑意展开，眼神却冷了下去。
“依我看呐，二姐姐要是真被弃了，赶出国公府，还是去尼姑庵里出家罢——”
桑婉话到一半。
就在这时，前院小厮突然飞奔进来，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老夫人！宫里来圣旨了！”
桑老夫人一愣，老眼一阵锐利，急忙站起身来，搀着李妈妈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前厅摆好香案迎接圣旨！”
下人们手忙脚乱起来。
很快，香案摆上来，宣旨的太监也到了前厅。
桑家众人赶到前厅，看到来人竟然是天启帝身边最得力的大太监郭公公，皆吓了一跳。
桑老夫人忙胆战心惊的带着众人跪下，自从桑伯清去了边境，桑伯言又是个没出息的，整日在鸿胪寺无所事事的撞钟，伯府已经好久没有接过圣旨了。
不知，圣上今日突然下旨是……
郭公公宣了赐婚圣旨，笑着将怔愣中的桑老夫人和桑婉扶起来，意味深长道，“恭喜老夫人，恭喜二姑娘，这圣旨可是世子爷亲自进宫求来的。”
桑婉一愣，他亲自去求的？
桑家众人亦是神色各异。
桑婉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儿……不过一场协议联姻，他却做得如此隆重，他到底要做什么……
桑老夫人谢了恩，拿来钱袋，将银子塞进郭公公手里，笑道，“辛苦郭公公走一趟了。”
郭公公掂了掂重量，抿笑一声，对桑婉道，“二姑娘好福气。”
也不知是真祝福，还是别有深意。
桑婉弯起唇角，想着这位郭公公上辈子可不算什么好人，便温婉的福了福礼，将礼节做足。
郭公公满意的笑了笑，带着几个小太监离开。
桑老夫人双手捧着圣旨，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世子爷是来真的。
她目光沉重的看桑婉一眼，纵使不想承认，可事实摆在眼前，二房的姑娘就是比大房的优秀。
她叹了口气，褪下手上那枚和田玉的镯子，放到桑婉手心，“阿婉，这镯子是我们桑家祖传的，如今祖母把它送给你，你要好好服侍世子，光耀我桑家门楣。”
桑婉有一瞬间感觉祖母对她寄予了厚望。
那枚玉镯子静静的躺在她手心里，就好似祖母这么多年的偏心都得到了终结。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五指收拢将玉镯子收好，“祖母……”
“我累了。”桑老夫人却似突然老了几岁一般，疲累的扶着李妈妈的手，“先回去休息了，你们各自都回去罢。刘氏，阿婉的婚事不容疏漏，你一定要亲自盯着，我老了，也劳累不得，此后这些事全部交给你。”
刘氏道，“母亲放心。”
桑老夫人离开，桑婉看着她佝偻的背影，目光沉了几分。
她将镯子收进怀里，也不愿久留，与桑霜和楚姨娘寒暄了几句，直接去沐风斋看弟弟。
……
桑婉脸色本就不好，听到世子爷亲自为桑婉求了一张赐婚圣旨，更是怒上加怒。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桑婉的命怎么就那么好。
那么英明神武的世子，怎么就看上桑婉了呢！
她除了脸好看，还有什么？
琴棋书画样样不如她，难道就因她占了个嫡女的身份，便合该高人一等么！
桑婉越想心里越不舒服，竟委屈的红了眼睛。
汪氏看女儿一眼，笑道，“你哭什么？”
第110章 守宫砂
“娘亲难道不生气吗？她桑婉能嫁入高门，可我呢！因着大姐姐的事儿，我日后还不知道要嫁个什么样的人家呢！现在根本没有人家看得上我们桑家的姑娘！那桑霜也快到议婚的年纪了……如今都没人上门相看！”
“这有什么好气的。”汪氏语气淡淡，拉了女儿的小手，淡道，“你看那楚氏怀了身孕，娘亲都不急，你急什么？”
桑婉一阵惊诧，“什么？楚氏怀孕了？娘亲是怎么知道的？”
汪氏垂眸浅笑，同桑婉走在雪地里，“楚氏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这些日子还托病将将伯爷赶出蒹葭苑，让刘氏高兴了好几天。伯爷日理万机，刘氏蠢笨，自然看不懂楚氏的玄机，可我却一眼看出来她已经怀了至少两个月的身孕。”
桑婉皱了皱眉，“那楚氏也是个没脑子的，她怎么忽然变聪明了——”
“不管是谁在背后出谋划策，这个孩子不能留。”汪氏声音温柔，却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东平伯府的男丁，只能是我的明儿。”
桑婉深吸一口气，可心里还是难受，“那桑婉怎么办……她踩着大姐姐也就罢了，可我……心里不舒服。”
她虽是个庶女，却一向高傲。
自认为不比嫡女差，嫡女所学，她比桑嘉学得还要认真十倍百倍。
凭什么，就因为她投错了胎，是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活该永远被嫡女们压一头吗？
“你这孩子啊，真是半点儿没传到我的耐心。”汪氏眉眼含笑，看起来温婉极了，“你就没发现桑婉她臂上的守宫砂……没了？”
桑婉猛地瞪大眼睛，“娘亲没看错？”
汪氏笑容可掬，“你娘亲的眼神，什么时候错过。”
她在伯府后宅是出了名的人淡如菊，没什么存在感，地位不如刘氏，宠爱又不如楚氏。
但她却有着惊人的观察力，这么多年能平平安安的在伯府生下一儿一女，足以说明她的谨慎小心。
今日来永寿堂的路上，她正好看见桑婉踩了雪，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露出的那一截白嫩手臂上，赫然空空荡荡的，守宫砂没了，还有一些暧昧的痕迹，实在引人遐思。
桑婉喜不自禁，难怪她一直觉得从宫里落水回来后的桑婉很不对劲儿！
那日她明明和大姐姐一块儿入宫，大姐姐都回来了，她却迟迟没有回来，事后还是同胭脂两个人狼狈不堪的回来的！
原来她早就失身了！
还不知道失身给了哪个野男人！
桑婉心情激动，“娘亲，那我们刚刚为何不当着郭公公的面儿拆穿了她！让她下不来台呢！”
“傻孩子。”汪氏定定道，“郭公公到底是皇家的人，不必闹那么大。我们只需在世子爷面前让世子看清桑婉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够了。”
“啊这……”桑婉有些等不及了，“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汪氏嘴角泛起一抹莫测的笑意，“婉儿，你可知杀人要诛心，我们既然抓住了桑婉的痛点，便要蛰伏起来，不能让她侥幸逃脱，最好是寻好时机，叫她在一个极为盛大的场面下，一辈子下不来台来。”
“甚至，我们也要让世子爷永远厌弃了她。”
桑婉越想越激动，“好，婉儿便都听娘亲的！”
……
到了沐风斋，桑婉看过弟弟的双腿，双眉皱起，“这病怎的忽然来势汹汹，阿宁，你的腿……还疼么？”
桑宁平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纵然有银珠在暗中照桑，可还是一天比一天的消瘦下去。
这几日，他甚至都有些吃不下饭。
“不疼。”
“要吃点儿东西么？”
“不吃。”
桑宁没有半点儿表情的说，一双眼直直的盯着床顶，怎么也不肯看桑婉。
银珠将他所有的药都倒了。
他的腿越来越没有力气，现在下不了床，只能在这床上受翠灵的侮辱，他只恨自己年纪太小，又不能杀了翠灵以解心头之恨。
翠灵与吴管事在这屋里偷情不是一次两次，现在手里又拿了桑婉的首饰，傲慢又得意，对桑宁的照桑也越发敷衍。
这几日翠灵身子不爽利，胃口不好，总是吐，时常在自己的房里躺着，竟是门也不出了。
桑婉抚摸着桑宁腿上萎缩下去的肌肉，一想到自己看了那么多医书，却半点儿用场也派不上，便懊恼不已，“银珠，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银珠冷道，“除了翠灵和吴管事经常会在沐风斋幽会以外，别的没有，刘郎中每日都会来看小公子，给小公子上药。”
桑婉敛着眉心，“上药？”
银珠道，“嗯，正常的艾灸。”
艾灸条就放在桑宁房间，桑婉检查过，没有异样。
她一时也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如果桑宁喝的药没有问题，用的艾灸也没有，难道真的是桑宁自己身体的问题？
她实在想不通，“不行，我还是需要王太医。”
王太医当年还没进太医院时，便是江南最负名望的骨科大夫，后来才被收入太医院为皇族服务。
可以说整个东黎，没有比王太医更精通骨科之术。
胭脂疑惑道，“可王太医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呢。ʟᴇxɪ”
桑婉沉思，也猜到了大概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可谁会有这么大能耐，能插手太医院的事儿？
她闭了闭眼，又睁开，眸中一片清明，“刘氏还来过么？”
银珠摇头，“没有。”
银兰忙道，“姑娘，这段时日，楚姨娘借口身子不适，一直没能服侍伯爷，伯爷不是宿在汪氏处，就是在刘氏处，刘氏忙着同汪氏争宠，这些日子便冷落了刘郎中。”
桑婉也猜到了这一层，嘴角冷冷的勾了勾。
事到如今，离桑嘉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她也该慢慢收网了。
……
从沐风斋出来，桑婉正一路想着怎么出府亲自去一趟王太医家的事儿。
“阿婉！”
桑婉抬眸一看，便见桑伯言带着舅母和表哥叶轻迟一路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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